“殿下觉得垫子不够软？”杨墨衔将人抱起，自己坐到了摇椅上，拢了拢林慕安的斗篷。 “嗯，不舒服。”林慕安往杨墨衔怀里靠了靠。 杨墨衔心虚地揉了揉林慕安的腰，头往林慕安的肩上靠。 “殿下，臣突然好想马上和你成婚。”杨墨衔柔声细语，缱绻地蹭了蹭林慕安的脖颈。 “少卿大人有点着急哦，你那个官职又不会跑。”林慕安笑着环着杨墨衔的脖子，手摸着他的背。 “我不怕官职没了，是我害怕殿下不要我了。”杨墨衔嘀咕着，“殿下说我好看，但容颜易逝，我怕殿下厌倦了不要我。” “你抬起头来。”林慕安觉得好笑，伸手捏了捏杨墨衔的脸。 杨墨衔弓着身子抬头，模样看着可怜巴巴的，林慕安笑着亲了亲他的唇。 “我很喜欢你哦，喜欢到不会因为你的容貌变化而讨厌你的哦。”林慕安捧着杨墨衔的脸，靠近蹭了蹭他的鼻尖。 夜晚的风有些凉，但两颗心是炙热的。 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露出来了一角，微光配着灯笼暖色的光照，映在林慕安的脸上，暖色的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淡淡的光晕。 此刻在杨墨衔眼里，林慕安美得就像是暗夜里的仙子，琥珀色的眼眸像流萤般亮眼。 杨墨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慕安，眼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。 “殿下。” “别！我在和你说正事呢，你怎么又要来！” 林慕安很懂杨墨衔这个眼神，今天他都不止看了一次了，见到杨墨衔这个眼神，他就莫名腿软。 他伸手一把捂住杨墨衔的眼睛。 “嗯？”杨墨衔疑惑，想伸手拉下林慕安的手。 “别这么看我。”林慕安没把手按在他眼眶上，杨墨衔很轻易就把他的手拉下来了。 杨墨衔见林慕安脸红，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林慕安。 “叫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！”林慕安有点生气，将脸埋到杨墨衔怀里。 “殿下不喜欢吗？”杨墨衔轻笑了一声，手摸着林慕安的头。 “喜欢也不能这么来啊，真的受不了。”林慕安在杨墨衔怀里说话，声音都是闷闷的。 “好吧，不来，我想看看殿下，殿下不要捂着了。”杨墨衔摸着林慕安头的手滑向他的脖颈，轻轻地捏了捏。 杨墨衔的声音明显听得出是在隐忍，林慕安更加不敢看了，这人隐忍的表情有点勾人。 “不要，我缓一会再说。” “好吧。” 杨墨衔不逼林慕安，耐心等待林慕安。 夜晚很安静，林慕安能听到杨墨衔的心跳声，也闻到了杨墨衔身上的味道，有一股子书卷气，那种竹质的纸页味道。 “你喜欢读书？” “嗯？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杨墨衔盯着林慕安的头发，还在思考他的发髻，被林慕安这个问题打断。 “你身上有股书卷气。”林慕安抬头看着杨墨衔。 “殿下还能闻出这个？”杨墨衔笑着亲了亲他的唇。 林慕安撇嘴，皱眉看着他。 “我确实喜欢读书，先前殿下不是问我，如果我不当官的话想当什么嘛，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想当个木匠，做些手工活养活自己就行，后面想当教书先生，教那些读不起书的人，但是这些我都没实现。”杨墨衔笑了笑，透着一股难过。 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如果有两个选择在你面前，第一个成为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，位高权重的人，第二个当普通的教书先生，过着平淡且温馨的日子，你会选哪个？”林慕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。 “殿下为何让我做这样的选择？”杨墨衔感觉这个问题有点怪怪的。 “好奇。” “可是殿下，我回答这样的问题，不管说什么，我感觉殿下都不会相信。”杨墨衔拉起林慕安微凉的手捏了捏。 “为何？” “这两个身份，地位是不可持平的，以我的能力，我只能选教书先生，我没说教书先生不好，但是要和殿下在一起，教书先生养不起殿下，至于那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下，我没想过，我感觉那会很累。”杨墨衔搂紧了些林慕安，将斗篷拉上来了点，不让风吹到他。 “我想和殿下在一起，只要殿下不嫌弃，我是什么身份都可以。” “哦，回房吧，外面冷。” 林慕安有些不敢和杨墨衔对视，这人眼神太诚实真挚了，他应付不了这种人。 杨墨衔瞧见林慕安脸红，什么话也没说，抱着林慕安回房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