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般点点头。 见沈明不应,许芷又凑上去:“快唤声阿姐来听。” 沈明:“……” 他抱着包裹溜边走着,任凭许芷如何逗弄也不张口。 京州南城门,一辆灰黑马车立于路中央,一旁还跟着辆小些的马车,两辆车架将道路挡了个严实,偶尔过架推车,还需得吃力地绕到一旁。 “那马车怎地挡在路中动也不动?” 一旁看着年纪尚浅的侍卫正欲上前驱赶,却被同行之人拦下:“小子,多管什么闲事,你可知里面坐的是谁?” 那侍卫却不解:“不论是谁也没有挡着路的道理啊。” 同行的侍卫年长些,语气恶狠狠道:“那可是当朝太傅的干儿子,你今天敢上去赶他,便难见明日的太阳!” “太傅?就是那大奸大恶郑典?”小侍卫恍然大悟,却被另一人猛地捂住嘴巴:“说你不要命你还真不要了!” 见马车旁站着的随从投来目光,他陪了笑,拖着口出狂言的小侍卫一溜烟跑远了。 曾仲鸣在马车中将话听得全乎,一旁侍从走至帷帐旁,低声道:“他二人言行无状,主子放心,奴才定予惩戒。” 他动了发难的心思,却被曾仲鸣拦下: “出发在即,莫要生事,往旁边靠靠。” “是,主子。” 又在城边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马蹄声渐近,一温润之音自帘外响起:“曾大人久等。” “文大人公务繁忙,曾某闲人一个,多等等也是应当。”曾仲鸣不咸不淡回应了,而后也不等文思悯上马,便令马车先行。 文思悯倒也不恼,反倒一旁来送行的叶盈峰急了:“他怎地阴阳怪气的?” 文思悯摇头:“本就是我迟了。” 叶盈峰却盯上另一辆马车:“朔一哥哥,那辆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呀?” 楼艾跟在一旁,道:“曾大人体弱,若出远门,总会带着念归堂的一位郎中。” 叶盈峰哼了一声:“嘁,好大的排场。” “良满,送到这里便罢,回去吧。”文思悯道。 “朔一哥哥,我再往前送送,左右回家也是被逼着闷头温书,不如同你多走走。” 闻言文思悯并未推拒,翻身上马,笑道:“那便再送一程,叶大人叫你念书是关心你,为你好,马上便要科考,你倒好,日日借口不归,无心学业,当心叶大人将你关起来。” “怎么你也帮我爹说话。”叶盈峰撇嘴,“我哪像几位哥哥一般聪颖,本就不是读书的料,硬要我走这路,就不能怪我拐弯儿。” 文思悯开怀道:“你这弯儿未免拐得太多。” 叶盈峰也跟着笑了起来。 复行二里,文思悯勒马。 “良满,回去,再远天就黑了。” “我又不是小孩了,”叶盈峰嘴上这么说,也轻拉了缰绳,“朔一哥哥路上小心些,将许家阿妹平平安安接回来。” 说罢他将背包卸下,向楼艾抬抬手,扔到他手中:“是京州的点心,我精心挑过的,你同她都爱甜口,回来路上分着吃。” 文思悯笑着点头:“那便代许姑娘谢过叶公子了。” “若要谢我,便叫她带些贾记点心铺的绿豆糕来,那处的绿豆糕也不知掺了什么,好吃的很。”叶盈峰语毕,未再耽搁,打了个请的手势,目送文思悯走远。 “公子,若是累了便告诉楼艾,一路途径不少驿站,马车好备。”楼艾道。 文思悯摇头:“自回京州,日日不是乘车便是席坐,好容易出趟门,骑马也算放松,无甚不好。” 楼艾点头,而后低声道:“隐卫已布,公子随时吩咐。” “好。”文思悯道。 他说着话,回首看向身后,叶盈峰仍在原处,见他回头,抬臂挥了挥手。 再远些的路边,枯树后一黑影闪动,文思悯回了头,向楼艾使了眼色,楼艾心领,过了片刻再不经意扫视,道:“公子,走了。” 皇帝还是不信他。 文思悯蹙眉,看着前面华贵的马车,再看马车旁侍从时不时回头打量,低声道:“楼艾,一路少不得麻烦,恐被掣肘,你着二人先行,去探探青州如今是何情况。” “是。”楼艾应下,二人又并肩行了半里,楼艾方才调转马头,向后方去了。 不多时,前面马车便停下,文思悯挑眉,轻夹马腹到了帷帐边。 “曾大人,可是有事?” “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