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七乐听后转身要跑,沈明又拉住她,“若真失踪了,报官时也切记不可外传,对外只说失窃或是丢了物件,万不可声张。” “七乐明白。”知是为小姐名声,七乐答得利索,随后不再耽搁,提着裙摆向青州城跑去。 沈明深吸口气,强压心头慌张,翻身又沿着来路向回走。 莫要着急,许是小姐等得累了,便自己先回了府,或是渴了饿了去了馆子,都是可能的,不要慌。 沈明内心焦急,在寒风凛冽中生了一头汗珠,他不断搜寻来路,想发现蛛丝马迹,却又祈求着万不要叫他发现什么。 又翻回了七乐与许芷分开的地方,沈明再向前走几步,被一旁树下的光点晃了眼。 凑近了才见,是一枚金丝钿头,上面镶着白玉刻的芷花,他将其握于指间,不顾锋利尖角将手心划出鲜血。 沈明心狂跳起来,他认得的,是今晨许小姐右髻新换上的首饰。 若是许小姐真被人掳走,便再没工夫伤怀,沈明又长呼口气,再睁眼时已然坚定。 如今不过午时,青州城内外来来往往皆是行人,贼人若是向城内走,不论是否将许小姐打晕,抗着个衣着不凡的小姐多少引人注目,必会败露行迹,那最可能便是仍在这座山上。 青州城北的山头,除去禄山书院,便只有宝山寺,旁的是些农户。 他与七乐方从书院下来,并未看到可疑之人,若是农户,想来更多是为劫财,可此黄金嵌着羊脂玉的首饰一看便价值名贵,若那人是为了劫财,应不会落下。 若不为财,却仍要将许家小姐掳走,无外乎两种可能,一是仇人,二是许小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 若是仇家,倒有可能,如今许将军夫妇及许公子都不在府上,是动手的好机会。可那应是计划万全才敢对镇远将军府的小姐下手,可今日许小姐身子不适提早离去是偶然,他们怎能料到,况且若早有准备,必不是单独行动,又怎会慌乱间将首饰落在此处,放任许家人来寻。更何况,如今掳走许小姐,也不能掣肘早已奔赴战场的三人,拿着许小姐又有何用。 可若只为意外,许小姐无意撞上了什么人,那便解释的通,为何不到半个时辰许小姐便消失于此,而那人想必要事缠身,当然再没有工夫在意留下了什么。 糟了!若真是如此,那人不在此处行凶便只因此处太过显眼,若等他寻得栖身之所,许小姐怕是要首当其冲遇害。 豆大的冷汗自沈明额前滑下,眼下只有一枚钿头,天晴了几日,林间一个脚印都未留得。 该死!沈明狠狠攥拳,想到方才他还为许小姐落下荷包而侥幸,便只想抬手掌掴自己。 快想,快想想,会是哪里,能在哪里! 沈明面上强忍,可脚步却慌乱,退到路边四下张望时无意间被碎石绊倒。 他顾不得扭伤与否,狼狈爬起,却在看见自己衣衫下掩的长袜时忽而停了动作。 眼前忽然闪过那日打了绑腿的长袜,混着异香的男人…… 宝山寺! 沈明抬眼望向宝山主殿,绕在主殿周围的大小寺庙没有八十也有半百,要从中找出个下颌有疤的和尚无异于大海捞针。 念及此,沈明再不敢耽搁,拔腿向徐家私酿奔去。 徐家私酿离北城门不远,沈明气喘吁吁跑至时,正见那老板娘抬了板子要关门。 木板伸手被人挡下,徐芃一惊,望向突然闯来的面色严峻的小郎君。 “老板娘,这么早便要打烊?”那人开口,听得出是咬着牙的。 徐芃只慌了一下,开口道:“是,这几人身子总不舒服,今日客人少,早些关门去叫郎中看看。” 似是认出眼前的小郎君便是那日跟在许英等人身后不多言此的少年,徐芃一笑:“小公子是来……” “少废话,”那少年似是转了性子,再不似那般内敛寡言,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,“我只问你,那日来吃酒的和尚,是哪座庙里的?” 来此处买酒的和尚只那一人,徐芃登时便知晓沈明所指,只是不知他如何得知那人是和尚的。 “说!”沈明一声大喝将徐芃震住,她开口:“见你似有急事,可小公子,那人虽常来我此处买酒,可我只知他是宝山寺的和尚,旁的他也没同我提过……” 沈明仍盯着徐芃,看她样子不似撒谎,可若她也不知,那该如何,许小姐怎么办,他又怎么办? “小公子,我所言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,你莫要再这样盯着……” 说着,徐芃却向沈明身后看去,叹道:“今天是怎么了,要关门了,客人倒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