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不停地回来。这红霜果新鲜得很呐,尊上尝尝。” 杀烬伸手捻起一颗放进嘴中,尝过之后嘴角微微翘起:“的确不错。” “尊上喜欢,也不枉我为了摘这果子划了一身的伤。”倾眉华把衣袖往上拉起一段,如瓷似玉的小臂上有几道红色划痕。 杀烬转身,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瓷瓶,递给倾眉华:“每日一次。” 倾眉华把药瓶收起来 “多谢尊上。”她笑容妩媚,捻起红霜果递给杀烬:“尊上喜欢就多吃点。”杀烬接过来,继续往嘴里塞。 “有果子,无歌舞也是无趣。”倾眉华善解人意道,“尊上,不如我叫几女名歌女进来,咱们一边听乐赏舞,一边品尝佳果,对了,还得找几壶好酒。” 杀烬点头:“随你。”他从倾眉华手中接过篮子,不经意瞥见旁边散发着怨气的拾弦,杀烬问:“你要不要吃?” 拾弦两腮鼓鼓,抬手指着倾眉华:“你让她出去!” 杀烬好笑地看着她,你还是这个样子,一点都没变。 倾眉华见杀烬没动作,顿时有了底气,经历了那件事,就算杀烬对拾弦余情未了,但两人之间已经不是十年前了,倾眉华一脸高傲:“拾弦,在尊上面前要懂礼数。” “你……”拾弦气得跺脚,转身出门。 她的步子迈得又大又急,心里气愤又委屈,杀烬,你怎么是这样的男人?成天板着一张脸,还想学我爹左拥右抱,你有那本事吗? 我不跟你玩了。 拾弦在山间狂奔,一口气跑下凌绝峰,魔宫绵延数里,拾弦不管不顾,在山峰与宫殿间窜走,直到有人飞速过来将她拦住。 拾弦看向来人,眸色微紧。 震临一声黑色劲装,疑惑地看着拾弦:“你去哪儿?” 拾弦心头滞郁,没有好脸色,生硬道:“尊上让我去虎啸崖摘红霜果。” “你现在撒谎的技能愈发拙劣了。”震临笑出声,他与拾弦在白净山相处百年,一眼就能看穿拾弦:以前还是挺会在人前演戏,不然也不能在神族眼皮底下暗修魔道,今天嘛,完全不在状态。 拾弦没好气:“护法日理万机,怎么有空来管我做什么?” “你可是魔族的大事。”震临意味深长道,扬了扬下巴:“你是自己回去,还是我把你拎回去?” 回去干嘛?看杀烬与倾眉华你侬我侬吗?拾弦心里难受,恨不得与人打一架,瞪着震临:“让开!” “看样子你想同我动手。”震临不屑地笑,“离开魔界十年,你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 拾弦不想与他废话,不管不顾地拔出剑,震临运起魔气,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。但拾弦到底与震临有差距,十几招后,剑被打飞,黑色魔气化作绳索,将拾弦捆了个严严实实。 “不自量力。”震临嗤道。 他提着拾弦,往凌绝峰飞去,未到魔尊寝殿,就遇上了飞出来的杀烬。 杀烬疑惑看着二人,示意震临解释一下。 “刚才在魔宫巡视,正好在宫墙外遇到她。”震临收起法力,困住拾弦的魔气消失,震临提醒杀烬:“你该好好看着她。不然,若是今天遇上的是踏骨或是满山残,看见拾弦那狂妄的样子,只怕他们一气之下把她的小命给收了。” 当年进攻瞻日门,踏骨、满山残等人为了打入敌人内部,几乎冒着生命危险。结果呢?只是拾弦与苏厉峰的骗局,众人白忙活一场,本该到手五颗元核也被苏厉峰拿走,从此人族大兴,魔族愈发艰难。 虽然杀烬尽力压制,但几位天王心头都憋着气呐,魔修往往会放纵心里的欲望,拾弦这么不管不顾地乱跑,真被一掌拍死,都没地儿找人说理。 震临把人推给杀烬,不多废话,化作一道流光飞走。 凌绝峰,巍巍宫殿高耸,宽敞的殿前广场上,只剩下杀烬与拾弦。 拾弦闷着一张脸,别扭的地转过头,不看杀烬。 “你耍脾气,也不该离开凌绝峰。”杀烬沉着嘴角提醒。 拾弦:“我不想呆在这里。” “好,我给你选一间地牢。” “我呆在地牢也不呆这里。” 拾弦执拗,心里又委屈,眼眶里漫上一层水雾,但自尊让她绷紧了脸,决不让眼泪掉下来。 杀烬叹气,来到拾弦身前,伸手替她把额前两缕头发捋到后面。拾弦偏过脸,不让他弄。 “为什么生气?”杀烬语气温柔。 拾弦瞪着眼:“你明明知道。” “因为倾眉华?”杀烬了然,嘴角浮出欣慰的笑,佯装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