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留,接了孩子带上老默转身就跑,临出门时正跟唐小虎撞个正面。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,随即开怀傻乐着打招呼:“这就要回家啦?” “谢谢你啊小虎。”老默也特别开朗,“麻烦你还跑这么远。” “有什么的,默哥,以后有事提前支应一声!” 唐小虎对于命运的垂青一无所知,前头应付过瑶瑶的亲生爹妈,后头去迎从侧厢电梯上来的几位贵客。 他把客人送进包厅,貌美火辣的姑娘们随即进入,房门一关,唐小虎的笑脸渐渐垂下,挂在眼角眉梢的疲惫与狠戾之中。 转头遇上高启盛。 “小虎,谁让你把孩子往这里领的?”高启盛冷着脸,语气发冰,“不是让你领回家吗?” “家里没人啊。” “晓晨呢?阿姨呢?” “晓晨……那不是被泰叔给接过去住两天么,他就这么一个孙辈,”唐小虎垮着脸,“阿姨家里老人发病,大嫂给她放了三天假啊。” “那你在家里带她不就完了吗?” “我?”他被噎住,双手向后比比划划,“这不是,曹总要请贵宾,我得过来看着啊!” 他猜到高启盛心中忧虑,宽解道:“没事儿,你谈事的房间做了双门隔断,别说谈话了,就算杀个人也一点动静都听不见的。” 这话夸张了,不仅夸张,还有漏洞。 高启强的办公室没有做任何特殊处理,他在接手之初就私下里对弟弟表了态:“我是这里的主人,合法的拥有者,搞得畏手畏脚,把我的办公室弄成铜墙铁壁,好像我心虚一样。阿盛,你记住,从今天开始,咱们兄弟两个,就要一步一步,往京海的山顶上爬。” 高启盛心中泛起忧疑,黄瑶躲在那扇门后,纵然听不到他们在房间里的对话,那么……走廊里的呢? * 走廊里听到的还是非常清晰的。 黄翠翠第二天一早送瑶瑶去参加九中校队遴选,路上瑶瑶就把曹斌的狂怒绘声绘色讲了一遍。 “那个叔叔好生气啊,一直在说无法进货的事情。后来他们进房间了,我过去趴在门口,什么也听不见,后面说的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黄翠翠沉默。 这是什么自动装配的隐身偷听技能吗?只要发展到重要节点就会被动触发? “瑶瑶啊,”她叹了口气,正色道,“以后除了爸爸妈妈,还有警察局的叔叔阿姨,别人来接你,都不要跟人家走。” “噢——妈妈,你是不是跟婷姨吵架啦?” “这是另外一码事。” “噢——那就是吵架啦!”瑶瑶尚不知其中具体恩怨,只觉得从前妈妈和婷姨关系好,吵了架一定很不开心。 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,塞到她手里:“你要是觉得难过,吃颗糖吧,妈妈,我请你吃!” 例行发了糖,瑶瑶突然仰头问:“那要是孟钰姐姐过来接我,带我出去玩,可不可以呀?” “哦,她可……等等,你管孟钰叫什么?” “钰姐。” “那你管安欣叫什么?” “安叔叔啊。” 她又问了一通,发现瑶瑶叫安成林为“伯伯”,但是称呼孟德海就成了“爷爷”。 乱七八糟的,全混了。 瑶瑶还在为自己辩解:“安伯伯没有头发,看起来年轻!” 孟德海气得连夜剃光头。 * 在夜晚的推杯换盏开始之前,何庆伟捧了个低调的盒子,挤眉弄眼地往王秘书手里推。 盒内是一尊毫不起眼的铜马,王秘书接过来,上手一估重量,立刻面露惬怀:“何大队长,您又破费。” “哪里值几个钱,我就是看这马踏飞燕的寓意好,又不大,当个摆件,不成敬意。” 敬意不在马上,在马腹内的黄金里。 王秘书权当不在意,将礼物放在一边,拉进二人间的距离,沉声道:“黄翠翠,是不是要盘一个小餐馆?” 这是何庆伟在这两天里,第三次听到她的名字了。 第一次是昨晚七八点,赌场经理韩飞鼻青脸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控诉黄翠翠的暴行,并将她的要求全部报备个遍。 他如此回应:“好,如果那个叫张大庆的过来,你先给我报个信。” 第二次是夜里,在白金瀚的包房中,曹斌递来一个礼盒,里面是金灿灿的巧克力,言语中说是给令嫒带的,实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