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上眼,正打算睡觉,听着房间里的钟表声,才想起来要给清盛傲回个电话。 挣扎着爬起来,拿起手机,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,才觉得自己不应该总是把手机静音。 电话播出去,没响几声,便传来清盛傲浑厚的声音。 “然然啊,坐上车了吗?” 清然笑了笑,道:“爷爷,我在家里挺好的,不用担心我的。” 听出了她的意图,也猜出了清然并没有坐上谢椋的车,便忍不住沉下声音:“然然,听话,过来住,等你爸妈回来了你再回去。” 清然无奈:“爷爷,真的不用了,而且我有点认床,在小叔叔家也没睡好……..” 电话里传来小外孙女略带委屈和撒娇的声音,清盛傲心一软,想起了景凉月。便任由她去了。 他不能心急,况且清然还小,不能逼得太紧。 听着清盛傲又唠叨了几句,清然一一应了下来,才算挂了电话。 她将手机放到床边,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。 谢椋今天的话无疑是在警告她,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就会出手。 清然闭上眼睛,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,不能熬夜,会被谢猖看出来的。依他的性子,肯定要闹好久的。 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数羊。 不知数到了第几百只羊,她才悠悠睡去。 太阳悄悄地升起,黎明的前一刻,世界还是很冷,星星悄悄隐去,劳动的人民开始洗漱更衣,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。 清然昨晚睡得很不好,梦做的光怪陆离的,一会儿是谢猖,一会儿是清淮的,还有就是……谢椋。 明明是相似的脸,却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。 谢椋比谢猖更成熟,比谢猖更稳重也更深不可测。而谢猖比谢椋多了几分野性的病态。 总的来说他俩都有病,从某种程度上这两个人极其的相似,清然已经确认他俩是兄弟了。只是还缺乏一些证据。 仲秋时节,早晨还凉的很,昨晚好像下了一点小雨,清晨里多了一层薄雾。阳光穿过雾层,折射出光的形状。叶子上结了一些露珠,光洒在上面,反射着彼此的形状。 清然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微乱的头发,惺忪的双眼,偏过头迎接清晨的阳光,缓了好一会儿,意识才渐渐清醒。 想起昨晚答应了会早一点去陪谢猖,清然使劲眨了眨眼睛,强行让自己起床。 可是被窝里真的好暖和好舒服。 从卫生间里出来,清然挑了一件红色的长款连衣裙,把头发卷了卷,画了一个精致的妆。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,一早晨的好心情却全然破灭了。 清然冷着脸,看着那辆停在大门口的黑色保时捷,她就很想骂人。 合着这男人是一晚上都没回去啊。 清然悄悄走到车旁,车窗是拉下来的,谢椋坐在车里,睡得很沉。 清然有些惊愕,谢椋睡得很沉,呼吸声浅浅的,没戴眼镜的样子多了份稚气。她不知道谢椋睡着的样子居然这么毫无防备,明明比她大了六岁之多,在此刻看来,也是和她相差无几的。 也是,即使谢椋再怎么深不可测,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孩子。 应该可以称之为孩子的吧,才二十四岁。 清然轻轻叹了口气,本想放着不管,可是看了看时间,才六点钟,谢椋这么大的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好,谢猖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抽风来她家里找她,保险起见,还是让这个男人赶紧离开的好。 “谢椋,醒醒。” 清然伸手推了推他,隔着衣服,清然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很高。 男人的体温都这么高吗?还是说她的体温太低了? 清然没细想,只见谢猖渐渐睁开了眼睛,那双漆黑的瞳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就恢复了清明。 并没有刚醒来是的惺忪,这好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战场上的将军,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惕。 “然然,怎么了?” 他坐直了身子,拿起眼镜带上,看见车窗外的小姑娘,妆容精致,着装美丽。他笑了笑,咳了一声道:“这么早,去哪儿?” 像是一个温柔的丈夫在询问妻子一样,清然厌恶的皱了皱眉,冷声道:“快走吧,已经早上了,你昨晚没离开啊?还开着窗户。” 秋季是感冒的高发期,开着窗户睡在车里,很容易生病。 谢椋眼里含了笑意,活动活动手腕,笑道:“好久没见到你了,想你想得紧,原本想着昨晚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