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然,疼了就说出来。”谢猖见清然一言不发,只是微微弓着身子,方便他上药。 “没事的,谢猖,上好药了吗?”清然没在意,只是轻轻问着。 谢猖将棉签收起来,看着她的后背,半晌道:“然然,留疤就不好了。” 清然是女孩子,身上不应该有这样难看的疤痕。 清然只是轻笑,将头发松开道:“没事,我的身体留疤挺难的,上了药基本就没事了,要是落了疤的话,我向妈妈要玉露霜就好。谢猖你会嫌弃吗?” 谢猖站起身从清然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卫衣,轻轻吻了一下清然的额头道:“怎么会呢?” 清然将衣服套上,卫衣很宽松,不怕碰到伤口。 楼下听见了警笛声,清然冷下脸色,下床道:“谢猖,等我一下。” 语毕,小心翼翼跨过门口的木碎片,下了楼。谢猖眼底含了冷意,跟了上去。 大门口,几名警察已经进来了,看到了客厅地板上的水和玫瑰花,还有花瓶的碎片,一时间没回过神。 打电话的是个小姑娘,不过人呢? “警察先生。” 楼梯口出现了一个清丽的身影,几名警察闻声望去,却看见一个少女穿着白色卫衣,头发有些湿,身后跟了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人。 几名警察顿时感到了一阵阵寒意,愣愣的看着谢猖,双腿发颤。 他怎么在这里? 警察们互相看看对方,收起手中的电棍,道:“我们是警察,犯人在哪里?” 清然表情淡漠,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,道:“在那里,你们先把他送到医院吧。” 警察看见坐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方罗待,着实吓了一跳,不敢有一丝耽搁,拿了担架就先送往医院了。 一名警察朝清然敬了个礼,有些怯懦的看向她身后的谢猖,道:“请随我们到警察局做个笔录。” 谢猖一只手搭在清然肩上,冷声道:“我也跟着。” 警察顿时吓出了冷汗。 妈的,是跟头狮子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? 可怜这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小警察了,清然心里不禁感叹。 随着警察来到警察局,谢猖先是向警察要了条毛巾。 警察纳闷,要毛巾干什么?即使满腹疑惑,但也还是将毛巾递给了谢猖。 “然然过来。”谢猖轻声哄着,将毛巾搭在清然半湿的头发上,轻轻擦拭起来。 刚才都没注意,然然的头发还是湿着的。 清然坐在椅子上,对面是警察,身后有谢猖帮着擦头发。 警察先生如坐针毡,开口也不是,闭口也不是,只能愣愣的看着谢猖帮清然擦头发。 过了一会,谢猖将毛巾扔到桌子上,用手指轻轻顺开清然的头发。 软软的,凉凉的,混杂着玫瑰花和血腥味,谢猖感到一阵阵兴奋。 “警察先生,可以开始了吗?”清然淡淡开口,看着警察道。 警察先生擦了擦了冷汗,开始做起了笔录。 “你大概是什么时候看到犯人的?” “下午四点四十七分左右。” 警察皱眉:“这么清晰?” 清然耸了耸肩:“我看到他的时候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。” 警察无奈,继续问道:“你认识犯人吗?” 清然皱着眉,仔细回想道:“并不认识,准确来说我没见过他。他说他叫方罗待,是安乐公司旗下的练习生。” 警察点点头,道:“那可以说一下整个过程吗?” 清然拉着谢猖的衣襟道:“下午四点半左右,我下楼喝完牛奶,看到了我爸妈留下来说要出差的纸条,之后将纸条扔进垃圾桶里,来到落地窗前,便看到了那个人。我意识到大门好像没有关紧,想要去锁门,但是那人比我快的很多。之后他闯了进来,我用花瓶砸了他。只是他恢复意识太快,我又跑到自己的房间,给谢猖打了电话,那人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斧头砸了我的房门,之后谢猖救了我。” 警察做着笔记,半晌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?” 清然沉默了一下,随后道:“当时条件不允许,你们到这里起码十五分钟,而他则来得更快。” 坐在对面的警察瞬间说不出话,而站在清然身后的谢猖轻笑,摸了摸清然的头发。 作笔录的过程不是特别愉快,警察怯懦的问着,清然淡淡的答着,谢猖站在清然身后默默地威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