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大兄弟,我会游泳,你松开行不行。 她在心里一个劲吐槽,迟文修又听不见,抓在肩上的手没有丝毫放松,她索性不管了,由着那只手。 在黑夜的遮掩下 那些跟着跳下水的,很快被两人甩在后面。 游到连一丝灯光也没有地方,两人一道往岸边游。 短暂的发力十分费力,上了岸也累的不行。 “要不是你抓着我,我能游得更快。”躺在青石板上,喘了会气,曲暖瑶才对水里被抓的行为,感到不满。 迟文修站在她身边,一言不发,往只有一点亮光的画舫看了一眼,转身就走。 “现在去哪?要回去吗?”她从地上爬起来,几步追上。 两人上岸的位置离画舫的距离很远,也不知道那边的闻姜和毛宛杰怎么样。 “嗯。”迟文修简单的回她,一脚踩在一个碎掉的瓦罐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 两人上岸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哪,每走几步就会踩上一个碎掉的瓦罐。 曲暖瑶一面观察起黑乎乎的周围,脱下外衣用手拧着水,“这里怎么阴森森的。” 往前走了一段,逐渐出现几间黑不溜秋的房屋。 “这边。”迟文修在前带着路,拐了个方向,从两个房屋中间的小路往里走。 这段小路上的罐子碎片就更多了,密密麻麻铺了一层。 踩在上面,咯吱咯吱声不绝于耳。 二人在这条铺满瓦罐片的路上走了一段,又往右手边的一条路转了过去,最后来到一条稍微宽敞些的路上。 这一段路的瓦罐片明显开始减少。 曲暖瑶也闲不住的开始说话: “你对这很熟悉,以前来过?” “康王未出事前,房家连襟以制陶出名,产业遍布全国。” “你是说,这里是那个花魁的家。” 曲暖瑶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走过的那条路。 那些蛰伏在黑暗里的房屋静悄悄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 只凭眼前所见,实在很难想象,这几座空房子的主人家族以前有多么辉煌。 在这个时代能做到产业遍布全国的,怎么着也是首富榜上响当当的人物,一朝没落,后人竟然沦落风尘。 想到那个花一样美丽的女子,她面上一阵唏嘘,问道;“那闻姜跟房家又是什么关系。” 她说完之后,等了许久也不见迟文修回答,便自顾自道:“外面传闻姜好男风,他也确实对西厂里长得好看的太监有那么点歪心思,可他怎么好端端又会对一个花魁动了情。” “我记得你有一次就对闻姜的身份有所隐瞒,你明明可以杀了他,却还是对他手下留情。” “还有谭布也是,他收的那些养子,就闻姜没遭毒手,怎么就他特别呢,要说闻姜的身世没点猫腻,我都不信。” 她一条条捋着,迟文修在旁边只听不说话。 等她说完好一会,他才开口缓缓道:“谭布不过曾是康王母妃身边的一名小太监,名不见经传,谁又能想到,他会成为现在的西厂之主。” 这句话暴露信息已经很多了。 曲暖瑶猜测“听你这么说,谭布康王,还有这个房家,以及闻姜,都是有关系的,那闻姜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呢。” 曲暖瑶的问题,迟文修不会回答。 有些事,不是他该说的。 “做好你自己事,其它的你不需要知道。” “嘁!谁稀罕。” 你不说我自己查。 曲暖瑶可没有什么不能妄议皇事的规矩。 心中想着等以后自己去查。 不过在这之前,还是要解决眼下的困境。 闻姜那边生死不知,她跟迟文修终于到了驿馆,却发现驿馆已经陷入一片火海,何海和其他人全都不知所踪。 “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?” 距离驿馆最近的巷子里,曲暖瑶终是问出这个疑惑。 迟文修也好,闻姜也罢,都是东西厂的人,在吉江的影响力虽然比不得京都,可也不至于让人追着屁股杀。 这伙人真的胆大到让人佩服。 “想死的人。”迟文修简单回她,转身就走。 曲暖瑶不得不跟着他走,在身后冲天火光的照明下,背对她在前走着的迟文修,后背那个被划开的大口也看得清晰。 曲暖瑶张张嘴,正要说话,走在前面的人已经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