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想跟您商量一下,能不能每周给我送一次酱,钱当场结算?因为我天天都要用,来回跑或者我一个人扛一大缸回去都不太现实。” “这小事,没问题。”李二嫂的老爹一口应下。 然后,又抬头望了眼太阳,问道:“要不,现在就给你送一周的量过去?刚好认认路。” “那感情好。” 蹭着送酱的车回到城里,李青苗顺便将面粉、花生油等都买齐了才打道回府。 牛车停在郑家门口,两人将酱坛一一卸下放妥后,李青苗数好钱递给对方。 “李叔,这是这次的酱钱,您点点。” “哎,好好。” 他笑着接过钱,往手指上沾了些唾沫,一张一张数着。 “闺女,这不对吧,咋多了一毛钱?” “哦,叔,这是给您送货的钱。” 一听这话,李二嫂的老爹连连摆手,“闺女,使不得,使不得,先不说大家乡里乡亲的,这你照顾我家生意,我家给你送货,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咋还有给钱的嘞。” 他觉得手里的钱拿着实在烫手,拼命想将钱塞回给李青苗。 老农人的力气很大,李青苗推搡不过,只好将钱收回。 “那叔,留下来吃顿午饭再走吧。” “不用不用。”他再次拒绝,“孩他娘煮了饭,我回去吃就好。” 见留对方吃饭也无门,又不好耽搁他回去,李青苗无奈地笑了笑,同他挥手告别。 一个早上,又是摆摊,又是买酱的,时间过的那是飞快,一不留神,午饭时间就到了。 李青苗慢条斯理地用过一些后,禁不住郑母的催促,又想起早上郑立源的叮嘱,才乖乖回房歇息。 直挺挺地躺在安静的房间里,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但慢慢地,因亢奋而被压制的疲倦反扑,眼皮越来越沉,坠着往下耷拉,直到最后,完全撑不住阖上双眼,黑暗来袭,意识也随之堕入深渊。 “青苗?青苗?” 李青苗只觉得自己刚睡下没多久,耳边就传来呼喊,似远似近。 下午三点,郑母见李青苗还没醒来,担心她下午睡多了,晚上睡不着,来叫她起床。 跟随着一声声的呼唤,她的意识从海底浮了上来,最后破出水面。 “娘,我起来了。” 她睁开眼睛,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。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后,才感觉舒服了些。 推开窗户,看见外头的阳光在时间的沉淀中温柔了下来,不再似中午那般直接,热情,她拿出练功服换上,开始了今天的锻炼。 结束后,全身大汗淋漓,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一身清爽,和家人们盛着凉风吃着晚饭,看那太阳的落下,月亮的升起。 最后,无人的庭院又看那月亮的落下,太阳的升起。 于是,旧的一天结束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 大清早,李青苗推着车子来到市集,远远就看见昨天的摊位前,已经有客人在等候了。 她赶忙加快脚步,停好推车,将东西都一一摆出来。 “快快快,我要两份酱香饼。” 见摊主出现,男人猴急地将钱递过去。 “好嘞,您稍等。”李青苗手下的动作有条不紊。 “不过,大哥,您这咋来这么早呢?” 听到这话,男人脸上的思绪复杂,“还不是嘴巴闹得。昨天在你这儿尝了一份之后,没吃过瘾,惦记了一整天。” “这样呀,那我给您做快点。” 在李青苗有意的提速下,一份新鲜热辣的酱香饼很快就出炉了,男人接过后,忙不迭地吃了起来。 “唉,可算是吃到嘴了,就是这个味道。” 他沉醉的姿态吸引了几个经过的路人,询问了价钱,发觉不算贵之后,也掏钱买了一份试试,结果一下就被俘获了。 摊子前的这波客人还没离开,昨天买过的回头客又循着味找了过来,一时间,竟然排起了长队。 这人呀,都有从众心理。大老远地瞅见一个小摊子前排长龙,任谁都会好奇心渐起,猜测这卖的东西到底有多好吃。如果时间不赶的话,还会停下脚步,加入等待的队伍。 就这样,队伍越来越长,桌案上本来丰满的面团也慢慢变得纤瘦,从圆盘大,变成西瓜大,再变成拳头大,最后一点都没有剩下。 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后,李青苗正准备收摊打烊,这时有位大哥匆匆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