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在肋骨处,往下,是他清晰的背沟与紧实的腰,再往下,两片圆润的弧线划在半空,线条落入谷底,接连光滑的长腿。
下午四点太阳西下,光线从阳台穿过落在沙发,沈长秋白得像在发光。 严宁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冲昏头了,这种场面,她根本没觉得是在现实。 她的手沿着两边竖脊肌滑下腰窝。 沈长秋条件反射微微挣扎,他一动,立刻就被严宁大力按住后背,像个被制压的犯人,脸也无力贴在沙发上。 卫衣的帽子盖在后脑勺,呼出的热气重新扑回面部,脸上凝满水汽,沙发上也被呵出一小团湿痕。 沈长秋看不见她了,只能听到严宁愈发粗重的呼吸声。 同时,低血糖让他头晕目眩、双眼发黑,现在的场面,有些覆水难收了。 算了算了,他无力想,严宁上下衣穿得老老实实,她可能只是想做些之前的事,自己这会都起不来,也真的给不了几次。 可场面越来越古怪。 沈长秋一直趴着,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了,她也并没有被翻到正面的意思。她像个老练的按摩师,按按这,又捏捏那,但又很色.情次次滑到缝隙,次次打起沈长秋羞耻不堪的激灵。 “别……唔……”他又抖起来。 直到她打转。 沈长秋浑身过了电,睁开眼仰起头小声惊叫:“别!别……阿宁?阿宁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 他慌了,猜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,可不好的预感席卷了他迟钝的大脑。 “要你。”她隔着帽子在耳边说,像是马上就要得到心仪的礼物。 “呃!” 下一刻,沈长秋仰头浑身颤起来,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,指节都被他捏白了。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去过医院,他觉得现在这种异常的疼痛,才是预想中做肠镜真正的感受。 这件事太诡异了,他下意识紧闭推阻,但严宁似乎铁了心不松手,后背和双腿都被她按在沙发上。 到底……在干什么? 要他……要他……要他? 要什么?是这样吗? 沈长秋脑子完全宕机无法处理任何信息,只剩发抖的呜咽。 好疼……这比在医院疼多了。 “疼……阿宁……”沈长秋咬牙嗫喏,眼泪挤出眼眶。 “放松,听话。” 她说着医生说过的话,不曾想这三天的心理建设,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。 他试图放松,可下一瞬,他再次叫喊起来。 “疼!疼!嗯!疼……阿宁……不行!真的不行!” 沈长秋呜咽低喊,连续倒抽冷气,低血糖似乎都被这种疼痛吓得退避三舍,大脑清醒地像雷电劈过。现在,是两根了。 他记得医生之前还会涂点东西,可现在…… 还有,那根长长的管子比手指头还细,她、她……沈长秋感觉要裂开了…… 不仅如此,她像是再找什么,到处乱按。 痛感越来越强烈。 突然,她似乎是触摸到什么区域,沈长秋声音变调扬了起来,一种极难描述的感受在肚.脐下徒然升起,瞬间又酸又胀,有什么要炸开似的。 “找到了……”她笑起来。 随后,她像个理疗师,开始专攻某个关键的粘结点。 沈长秋缩起肩膀实在难以忍受,痛和这种酸胀感让他大哭求饶,小腿上下乱摆。 “阿宁……阿宁,求你了……别这样……” 他越哭声越小,越哭越没劲,严宁也并不理他,沈长秋只好尝试用不同的称呼再次喊。 “严宁……严警官!你……你放过我吧……” 可没什么用,直到感觉真的要炸开了,沈长秋终于想到了一个遥远的名字。 “宁……宁月初,唔……”沈长秋脸贴着沙发哑声啜泣,“我真的……要死了……” 这称呼竟然管用,严宁急促吸了口气,猛然移出手僵在原地,沈长秋又叫唤着抖了一下。 压在身上的力道松开,沈长秋立刻抓住希望扭开她,像即将被轰炸一样滚下战壕,倒在地毯上蜷起身。 眼睛一直惊恐盯着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严宁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屁股还在火辣辣的疼。 沈长秋红着脸抽噎几声,确定她不会再动手了,用脸在沙发边上蹭去糊住眼睛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