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保姆。”严宁说。 “但我不想看你受伤,还是在家里,你在外面,已经很辛苦了……”沈长秋自责懊恼不已。 严宁低下头,“沈长秋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办?” “那我会一直照顾你,直到你好。” 严宁轻笑一声,又犹豫问:“那如果……有一天,我不在了呢?你会怎么办?” 她看着沈长秋,眼睛里流露出迷茫,就像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该怎么回答。 “不在?你要去哪?”沈长秋懵懂问,下一刻他明白了她说的不在是什么含义。 “不会的!”他斩钉截铁高声喊,浑身战栗不已,眼眶瞬间发红。 “我逗你的,沈长秋,你别哭啊……怎么还这么傻容易当真,我随便说说,也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严宁笑了出来,摸了摸他的眼睛,仿佛说的确实是玩笑话。 沈长秋却死死盯着她。 “你不许想这种事。” “好好好,不想。” “以后也不许骗我。” “好好好,不骗。” 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 “嗯……五六号吧,你好好复习,在家等我。” 严宁说完,看着食指的伤口,故作疼痛说:“沈长秋,还是好疼,是不是应该包一下?” “包包包……要包的。” 沈长秋松了口气,捂着小腹的浴巾,唰一下站起身,不顾供血不足的昏黑,单手打开了玄关的抽屉。 创可贴和一些医疗用品被他放在这里,以备不时之需,他刚想双手并用拆开创可贴,严宁先接过了。 “这个我真的自己可以。”她低头打量沈长秋的身体,调笑道,“倒是你,你确定……不去穿衣服吗?” 沈长秋唯一空闲的手立马捂住胸口。 严宁仿佛来了什么兴趣,勾着唇凑近了些,故意扯了扯他的手臂,“不对啊,沈长秋,你是男人,上半身不能看吗?” “不是……”沈长秋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侧开身,脸红说:“我……我不习惯不穿上衣……感觉,很奇怪……” 严宁没憋出笑,“好了,睡衣我快洗了,现在应该烘好了,你去换吧。” “好好。” 沈长秋立马抱着自己向客卫走去,刚路过客厅,阳台的风吹来,他突然感觉屁股一阵凉,才发现自己的浴巾捂了前面没捂后面! 他面部扭曲一瞬,探手向后,捂着自己的屁股闪电一般冲向客卫。 严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本想放下创可贴,还是将它老老实实贴在了伤口上。 等沈长秋换好新睡衣出来,严宁在客厅啵一声,开了一瓶红酒。 白色睡衣柔软垂顺,随着沈长秋的动作,褶皱产生的光泽就像月亮的光晕。 严宁一手关了客厅的灯,早已升空的月光撒在地面,她看向墙上的时钟,指着阳台两张藤椅。 “我们去阳台,看月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