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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敌(2 / 3)

,沈长秋没有实战打斗经验,压根没有预料还有这种打法,皱眉呜咽一声,人被推了下去。

瞬间两人颠倒了位置,王彪结结实实坐在沈长秋身上,不留一点挣扎的空间。

这回,王彪一只手掐住了沈长秋的脖子,另一只手握着刀死命向沈长秋胸口下压。

沈长秋面色涨红,方才顶得那下还没缓过来劲,双手把着王彪握刀柄的手奋力对抗,刀尖快要戳向他的左胸。

刀尖颤抖地悬在在沈长秋白衬衫上方。

“都他妈给老子死啊!”王彪怒吼。

沈长秋从胸腔挤出一口气,低沉闷哼一声,那刀刃缓缓移向肩头的位置。

严宁被埋在木板下,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,心慌如麻,她被卡住的右脚,越着急越挣脱不开。

她面前的景象,就像小时候那个弱小的身影,正是因为某些人的意外出现,才像现在这样被别人按在身下殴打。

那边,王彪没料到沈长秋这么有力气,他单手按不下刀子,松开沈长秋的喉咙,双手握在了刀柄上。

“去死!”

王彪用力,刀尖压了下去,但被沈长秋奋力移在了锁骨下,几乎不可闻的,半厘米的刀尖戳进了白衬衫,沈长秋下颌紧咬,五官紧在一起。

天太黑,路灯太暗,严宁只看见刀捅了进去。

她凝固的血液瞬间倒流,顾不上被别住的脚,大力挣脱出来,之前抽不出来的钢筋就落在一旁碎了的周转箱下,有一米多长。

严宁一把抓起,闪电般站起身,也不顾这东西能打死人,对着面目狰狞的王彪脸上就是一挥。

破风接着一声夯击□□的沉闷声响,正中王彪的头,王彪翻着白眼叫喊了一声倒下,刀子也摔落在沈长秋头侧。

“沈长秋……沈长秋……”严宁扑了过去,眼睛酸涩的要命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她说不出话。

“我没事……没事的……”沈长秋哑着嗓子咳嗽,脸上憋出的红缓缓褪了下去,他左肩上晕了一大团血。

严宁慌张地查看他肩上的伤口确认,又看去那把刀,还好,只有半厘米的红色。她刚放下心,大口呼吸的沈长秋看着身后突然睁大了眼。

“小心!”

“我操你妈的!贱人!”

严宁还没回头,被沈长秋把住肩头拽了下来,下一秒,挥动破风声响起时,严宁已经在沈长秋的身下了。

被彻底护在沈长秋怀里之前,严宁在他头侧看清了王彪,是那条带锈的钢筋,正挥在头冒金星睁不开眼的王彪手里!

严宁感觉浑身冰冷,随即后脑也被按在沈长秋怀里。

“哐”一声脆响。

“呃……!”沈长秋一个趔趄,像是咳血一般跪跌了下去,严宁后背触及到冰冷的地面,但她能感觉到沈长秋的手还在身下。

因为疼痛,他搂得很紧,严宁感觉他的心跳都停滞了。

那种工地上用的钢筋,如此大力地打在头部……再加上角速度施加的力……轻则脑震荡……重则……

在有些斗殴事件里,当事人不分轻重,捡起来就打,人死了才后悔莫及。

这一瞬间,严宁感觉难以置信,就像在孤身的雨夜里,冷得发抖,

她好怕。

方才之前,无论怎么看,今天都是一个极其美好的日子,或许她能坦然的说出点什么。

可现在,她怕极了。

一切都是因为她,她搞砸了。

“贱人!”王彪持续怒吼,他的左眼已经迅速充血,左边脑袋也肿了起来。

在下一阵破风声袭来时,严宁反抱住没有动作的沈长秋向左侧滚去,推开了一旁散落的化工铁桶,钢筋“镪”一声敲碎了方才她躺过的水泥地,起壳的表面在铁桶骨碌碌声中变成了渣。

她来不及看昏倒在地上的沈长秋,站起身冲进王彪近身,抬手就是一记最为凶狠的勾拳。

王彪处于愤怒的头晕目眩中,钢筋敲地反震带来的麻,从手卷上了右臂,还没来得及格挡,他门牙先飞了出去。

严宁这记重拳加速了他脑袋的震荡程度,也让他嗅到了生命的危险。他踉跄后靠在墙上,半支眼依稀看到了严宁的模样。

她双目冷得像泡在南极的陈年浮冰。

他从没在哪个女人眼中看到如此狠历的目光,防佛要将他碎尸万段……

王彪一阵胆寒,趁着头脑还清晰,抬腿就跑,可刚出一米,严宁抓住他的右臂按住他的肩膀,抬脚向外扫踢他的小腿。

王彪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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