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知道那个欧米伽的loo,价格不菲。 眼神在向上一些,是程江成熟的穿着和硬朗帅气的下颌。 不能再打量了,他提醒自己,随后看向了怀里那堆零食。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,看着起了毛球的袖口,心里充满了失落。 他抬头看向副驾驶的严宁,她懒散的靠在座椅上,路灯阵阵扫过她的侧脸,没有任何表情。 他看不出严宁的想法。 她说她叫严宁,没见过沈长秋。 程警官喊她师妹,开车的这个人喊她小严。 “哎,小沈啊,你在K市住哪啊?住学校吗?” 后视镜许知远深邃的眼神瞥了眼沈长秋。 “青年路。”他说。 “这么远,这也不是大学城啊,你住外边吗?我听别人说研究生宿舍还行啊。” 沈长秋心跳快了一些,他开口解释:“我……我还不是研究生,我才大学毕业。” 这声音开头有些低沉,但随后又变得坦然。 严宁头微微一侧,程江也看了过来,沈长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看向窗外,躲避后视镜和其他两人的目光。 “不是吗,你都24了。”程江率先问道。 “我……上学晚了两年,研究生今年就要考的。”沈长秋转过头对他笑了笑。 “哦哦。”程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,又问,“那你大学在哪啊,准备考哪个学校?” “D大,考中科院植物所。” “那地方我知道啊!”许志远从后视镜看向来,“还有个植物园来着,去的人不少。” 沈长秋也笑了笑。 “那你去山里做什么?”严宁侧过脑袋。 沈长秋看向她:“真的调研,我本科不太好,也没什么研究,我想着有了什么发现,到时候面试能拿得出手。” “哦,未雨绸缪!”许志远拍了下方向盘,“小伙子很不错啊!你住青年路的话,我们先回队里行不,到时候我再送你。” 沈长秋摆起手,“不用不用,真是麻烦了,等到了我坐公交就好。” 许志远还想说话,一辆车超了他们,他一脚加大油门。 程江接了空,又问:“那你家里是k市的?今天这事,父母担心坏了吧?” “嗯……”沈长秋不知道该怎么说。 “我有点困了,放点歌吧,许队。”严宁突然掏出手机,在中控点了点,随后靠在头枕上闭上了眼。 “蓝牙已连接。” 接着,熟悉的曲调从老旧的音响飘了出来。 buckethead的《The Left Panel》 是一首平静的金属乐,时长19分17秒。 前奏一过,车玻璃滴滴答答落起了雨,沈长秋悄声呼了一口气。 很巧,这首音乐,他经常一个人的时候听,这能让他平静,然而现在听起来,再加上这适逢的小雨,有种劫后余生的重逢感。 为什么能这么巧,沈长秋只因为这首相同的曲子,心里生出了甜意。 他对程江再度礼貌性的微笑点头,也放松靠在了椅背上。 “饿了。” 严宁的一只手从前向后探过来,从沈长秋膝盖上的的袋子里取了一个五份装的面包。 沈长秋还想再给她拿瓶水,一只裸露的面包递在他面前,朝他扬了扬。 严宁嘴里刁着一块,又抬了抬眉,沈长秋接过,她把剩下的递给了程江。 最后,还剩两个的面包,又放回了沈长秋的袋子里。 “我不吃。”许志远抬起手,“你们休息吧。” 沈长秋发自内心对着窗外淡淡地笑了一下,一口一口吃着严宁递给他的面包。 他不知道严宁刚才这么做是不是凑巧,帮他解了内心的围。但如果他们真的没有见过,或许这只是巧合。 沈长秋没有真正的父母,他是个孤儿,但他有个代养他的女人,叫郑姨,她还有个和沈长秋年纪差不多的亲生儿子。 小时候福利院不完善,经费空间有限,于是会找些有条件的家庭寄养,一个月除了伙食费,还有几百块的补贴。 钱不多,但在当时,也算一笔不小的钱。 郑姨家是没有条件的,她的老公酗酒贪赌,但不知什么门路,近6岁的沈长秋抱着几件破旧的衣服,进了她家的门。 潮湿的角落里一住,就是近十年,没有好脸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