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玄听了这话,都想乐。 高俅还真是无孔不入啊,费尽心思的为他们来拖,亳无疑问的,这其中说不准他也是受利者。 于是板着脸,又拿出了高旬上报的奏折,“高相国既然说这件事是朕凭空猜忌,那何不看看高大将军上表的奏折?” “禹州多地阴雨,很多时候用兵,只得逐步围攻。” 高俅先是不解,又理所应当道:“阴雨是天气使然,与将领用兵没什么关系,高大将军何错之有,陛下不会是想追责与高大将军吧。” 姬玄知道这高俅没把关注点放对地方,于是提醒道。 “相国大人可知,历来禹州省上奏的奏折都是干旱灾情,常年干旱,一年到头得四五次干旱。” 这是原主那时处理的,似乎并没有让他起疑心。 可姬玄左想右想就是觉得此事不对劲。 他想到了各省实行的捐监政策。 于是道:“高大人不会不知道捐监政策吧?” 高俅这才想起,脸色不受控制的一便。 姬玄挑着眉,把玩着手中的奏折,看着高俅一字一句的提醒道:“捐监政策是只要灾情时期,学生给当地蕃库捐赠银两,便可进入国子监读书,从而获得任官的机会。” 这无疑是自费保送的意思。 在结和禹州省三天两头的闹旱灾,再加上禹州省国子监学生的总是是其余的好几倍,这无疑不是编制了一张贪污的大网。 仔细一想,便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。 高俅没了动静。 姬玄又步步紧逼道:“一年四季都干旱,偏偏这会就下雨了?” “这其中的可疑之处,自是不必朕多说了吧。” 户部侍郎张严面色刚毅的站出来,把话给彻底说明白了。 “是那禹州省布政使贪赃枉法,利用捐监政策狂揽钱财,以银两带粮食,贪赃枉法不说,还使得禹州省的蕃库严重亏空。” “这才导致了面对起义军,禹州省弹尽粮绝的局面。” 谁都知道是这个事情,偏偏这个老骨头把事实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。 让人不得不面对。 姬玄听完了张严的总结,更是勃然大怒,火冒三丈的指责道:“岂有此理,竟然如此猖狂敛财,才导致民不聊生揭竿起义!” “吏部尚书邹平正,朕现在封你为三品禹州巡抚,前往禹州彻查此事,若查不明白,你也不必回来了!” 邹平正自然知道陛下的意思。 若是他调查期间不公平公正,他就再也做不回吏部尚书,只能当一个禹州巡抚了。 于是立马正色道:“是,微臣定将此事彻查的明明白白!” 姬玄满意的点点头。 终于有大臣窃窃私语了。 “禹州城竟然这么乱!前些年先皇还总派吏部侍郎去查禹州的蕃库储蓄,每次不都是储蓄完备?” “定是那禹州总督耍的小计谋罢了,再说了,那吏部侍郎不是已经凉了么,以后可就是陆拙为那吏部侍郎的。” “唉,一次性能拿出五十万来,怪不说禹州省会揭竿起义了,百姓定是被压榨的不成样子,才形此一策啊。” 高旬治理叛乱久久不见成色。 姬玄心里又惦记着那位姓苏的大能。 变当下决定亲自带兵去装禹州省,亲自和叛乱军谈判一番。 再与吏部尚书兼禹州巡抚一同调查禹州捐监贪污一案。 高俅哪里愿意让他走,生怕祈愿节姬玄回不来,他们精心策划的刺杀一事无处伸展。 可姬玄却三令五申的强调,在祈愿节来临之前,他定会赶回来。 还特意强调了他是计划禹州省的百姓,这让高俅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 于是只得放姬玄离开。 还没到禹州省,从漠北十城赶来支援姬玄的五万兵马已经和他汇合。 三天后,成功进入禹州省。 不过此时的禹州省简直大变模样,各县城都像个武装部队。 见到有朝廷的兵马来,连百姓都是一副监视警惕的模样。 姬玄有了种不是朝廷和叛军打,而是朝廷和百姓打的错觉。 不过钦州城作为省会,还没有混乱成不可阻挡的地步。 姬玄刚到钦州城没一个时辰,苏石嗣就听说了,皇帝带着五万兵马来到钦州城的消息。 苏石嗣性情就稳重顾大局,此时厅内都是起义军的重要人员。 皇帝亲自下来治理绝对是一件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