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相国背个手,姿态桀骜的看向姬玄。 似乎是带着人等候在此一样。 “陛下,这位是太鸿胪行治礼丞江月中,此人有罪,老臣便亲自押到陛下这,请陛下定夺。” 姬玄蹙起眉头,微微拂袖,问道:“江大人,所犯何事,竟然高相国亲自将人押到朕面前?” 这江月中是他不久前提点上来的一位小官。 主要负责少数民族与诸王列候朝聘事务,以及周围小国的礼仪事项。 姬玄本打算暗地里将此人偷偷加官进爵,等削减了高俅的势力。 这江月中便是礼部尚书的候选人。 竟没想到,今日被高俅押到了他面前。 姬玄微微叹气,这高俅手段非常,好似他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 高俅冷哼,“这位江大人,竟然将北蛮的请帖随意处理掉,乃是罪不可赦!” 听到这理由,姬玄都一头雾水。 这怎么会是罪不可赦的罪名? “相国何出此言?我大梁与北蛮不再有往来关系,就算有,也只有大梁将北蛮覆灭的关联。” “江大人只是处理个请帖而已,何来的罪名?” 江月中赶紧点头。 高俅却仍旧冷着脸,反驳了姬玄的话。“陛下怎么能这么说?” “大梁本就是礼仪之国,北蛮有意要与我大梁交好,这可是造福大梁百姓的友好之举。” “怎能被随意处置呢?” “以我大梁现在的兵马,很难与北蛮对抗个输赢来。” “为何不选择交好,反而平白浪费民脂民膏呢?” “所以,老臣有理由怀里,行治礼丞江大人不怀好意,企图挑拨大梁与北蛮的友好关系!” “这样挑拨的罪名,陛下还觉得他不是罪不可赦?” 高俅言辞刁钻,步步紧逼。 即使没有不平定条约,他仍旧支持不战,并与北蛮交好。 姬玄自然明白,高俅不过是想要过无忧无虑的恣意生活。 任何战事都不能影响他。 更何况是实力强横的北蛮。 高俅宁愿求和,也不愿意劳民伤财的发动战士。 听高俅这般诋毁,江月中都快哭了。 当即脸色难看的辩解,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!” “那北蛮请帖,请的是我大梁外交部去参加礼部左侍郎之女胡千金的葬礼!” “这哪里是交好的举动,分明就是挑衅!” “礼部左侍郎胡大人还因痛失爱女,精神失常着呢,怎能接受这样的消息?” “微臣也有女儿,自是能感受着北蛮定是不怀好意,所以这才将那请帖给处理了。” “觉没有挑衅两国友谊的心思,还请陛下明鉴啊!” 江月中说完,便啪的跪了下来。 他知道高俅在朝中的势力,被他盯上了,就相当于没了半条命。 之前那被高俅在朝堂之上押出去乱棍打死的户部大臣便是例子。 他还不想死。 姬玄还没张口大话呢,高俅反倒不屑讥讽道:“哼!借口!” “这种小事怎能和国家之事相比?简直就是见识短浅!” “此等大事,被草率解决,那便是越俎代庖,应该拉出去乱棍打死!” 至始至终,都没给姬玄说话的机会。 高俅冷硬的吩咐道:“来人,把行治礼丞江月中拉下去,杖责一百大板。” “将此事宣扬出去,以儆效尤,日后定是没人再敢私自挑起两国争端!” 江月中听后,顿时面无血色。 可骨子里那份尊严,不让他向高俅这位佞臣求饶。 从地上站起来,咬牙切齿道:“等日后北蛮打进帝都,打进丞相府,希望相国大人还能这般淡然。” “和敌人讲礼仪之意,哼!” 高俅满脸淡然,“大梁与北蛮交好,往后数十年,大梁都不会有战事。” “江大人这想法实在是多余。” 高俅带来的侍卫立马把江月中给扯胳膊粗鲁的拽了起来。 打游戏的现在就把人拉下去乱棍打死的意思。 姬玄目光一沉,低吟道:“朕看谁敢动?” 高俅现在做的,无疑是与那次在朝堂上做的一样。 只是想震慑姬玄,让他知道,他身为相国便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。 想杀谁就杀谁,不需要过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