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柳嬷嬷把脑袋磕在地板上,身体抖若筛糠,颤颤巍巍道:“是!” “老奴一直管着贵妃娘娘的起居,对贵妃娘娘日常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。” “就在一个多月之前,周将军便时常深夜出现在绵阳宫内,那时贵妃娘娘便会解散绵阳宫的下人,只留老奴一人在门外看守” “那绵阳宫内淫叫声此起彼伏,老奴很确定发生了那种事情!” “之后周将军几乎每晚都来!后半夜才会离开。” 高阳见柳嬷嬷竟然毫无顾虑的把事情全都抖了出来,气得头皮发麻。 当即辩解道:“不陛下!不要相信这狗奴才的话,她定是被旁人收买了,来诬陷臣妾的!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!” “定是那些后宫中的嫔妃,不想让臣妾生下龙儿,才使出了这种下作手段!陛下千万不要轻信她们!” “至于这见风使舵的狗奴才,就应该拔了舌头砍去四肢,活活疼死!” “陛下可千万不要冤枉臣妾啊!” 高阳边哭边喊,那副神情声嘶力竭,可悲可泣。 却丝毫没有唤起姬玄一丝一毫怜香惜玉的心思。 那双墨黑的眼眸满是冷漠。 盛满了嘲讽。 “柳嬷嬷,你可是受人贿赂?若你有一句不实,朕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 姬玄自然是相信柳嬷嬷的话,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提点她,赶紧拿出有效的证据来。 那柳嬷嬷哆嗦着身子,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件衣衫。 “回禀陛下…此…此一山便是周将军,有一日夜宿绵阳宫时,落在绵阳宫的,被老奴瞧了去便收了起来。” “这便是证据,老奴句句属实!” 说罢,柳嬷嬷将那锦衫双手奉上,那华贵的料子早就有些破败了,但却能看出,绝对是上好的料子。 柳嬷嬷心虚的心肝颤,她终日服务于绵阳宫,从来没走出去过。 更没有男人。 起初看到这男子贴身内衫时,她不过是想要替贵妃娘娘收好。 没想到竟鬼使神差的自己藏了起来。 这会儿竟然救了自己一命。 看到这物件,高阳气的差点两眼一翻。 没想到她宫里的下人,竟然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事。 如今还怎么辩解? “不…定是这狗奴才在哪里捡到的,想要诬陷臣妾而已!还请陛下明察啊!” 高阳哭的梨花带雨。 而在一旁急欲痛的昏死过去的周泰,也强迫着自己清醒。 作为当事人他要辩解两句。 “陛下…臣和贵妃娘娘绝对是清白的!下关绝不会做出如此有违常伦的事来!” “请陛下明鉴啊!” 两人哭诉的那叫一个凄惨。 高俅的脸色黑如锅炭,僵硬的开口,“陛下,绝不能听信那奴才的一人之言,谁知这狗奴才抱着的是何等心思?” “黄氏子嗣绵薄,绝不能因为这一点点小误会就坑害了龙儿。” “还期望陛下用这大量的私刑狠狠的审一审这柳嬷嬷,到时候自会水落石出!” 姬玄冷哼,“刚刚高大人不是还让朕不要动用私刑吗?这会儿怎么还变了?” “这老嬷嬷明显心思不纯,不动用私行怎让她知道,贵妃娘娘岂是能容她诬陷的?”高俅面色冷峻。 姬玄重新坐回到龙椅上。 拄着下巴,居高临下的看着 “其实,关于高贵妃与周将军有私情这事,还有一位十分可靠的证人。” 殿下的几人,顿时心肝俱颤。 接着姬玄缓缓开口,“正是朕!” 殿下几人大惊失色,高允怒道:“陛下,这是何意?难道真想让贵妃娘娘给您戴绿帽子?” “这证人都自己当了!” 姬玄却不怒,娓娓道来:“前几日正刚巧路过御花园,正碰上贵妃娘娘与周将军暗述芳心,被朕一字不落的听了去。” “啊!那时还在想,高贵妃与周将军能在御花园光天化日之下就苟合到一块,还真是勇气可嘉。” 姬玄话落,高阳与周泰的脸色大变。 周泰当然不会忘记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。 自己仰慕已久的青梅,就在那御花园内对自己暗述衷肠,两人的故事便是从那开始的。 可万万没想到,皇上竟然把这些事情都窥见了去。 心中更是万分惊骇。 姬玄升为当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