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高俅顺应他心意的提起这事,姬玄笑容不禁多了几分。 脸上却摆上了几分为难,“这…” “相国不知,朕可是…” 一听这话术,高俅便知,这姬玄定是又找到借口准备推脱此事。 便立刻打断姬玄,“陛下,老臣不知,老臣只知,陛下若再不签订条约,那山海关一众百姓便会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!” “陛下怎能因为您一时的优柔寡断,而至数万百姓与水火?” 这高俅阵前炮打了,一众大臣也跟着附和。 “是啊!陛下,此事绝对不能在拖下去了,想想百姓,想想那些边关的战士啊!您忍心么!” “公主也不用嫁了,这和平的条件更简单了,陛下哪还用思虑这么久?” “对!那漠北十城荒凉落后,气候又寒冷多变,人口稀缺,每年上的税还没人帝都一小城上的税多,这样的偏远城落,不如早早割让出去,也省得我大梁费心管理了。” 这高俅阵营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,七嘴八舌的。 姬玄听的一耳进,一耳出。 霍来病曾到过漠北十城,那地方虽然条件落后了些,但是民风淳朴,百姓信奉皇帝,算得上安居乐业。 他实在是不忍心,这小城割让给北蛮之后,会变成怎样一副人间炼狱。 于是,在众人都劝说陛下赶紧签订条约的时候,他站了出来。 “陛下,臣仍旧是那句话,漠北十城绝不能割让出去!” “所谓唇亡齿寒,漠北十城虽条件落后,但也确实是我大梁北方最严峻的一道防线,若是将漠北十城割让出去,我大量北方边境将日益严峻啊!” “还请陛下慎重考虑…” 听到这霍来病开口了,立马有官员把矛头对准了他。 “霍司马说的这是什么话?以我大梁强横的实力,割让出去一个区区的漠北十城难道就会陷入危机了不成?” “还是说,霍司马不愿意用自己的命,来换我大梁的百姓安稳康乐?” “呵呵,原来霍司马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!” 岳将军比霍司马年轻好几岁,自是没有霍来病稳重。 听到有人大言不惭,当即就不服气了。 冷哼一声开口,“我和霍司马二人都是铮铮铁骨,热血男儿,自可以为了大梁抛头颅洒热血。” “要是死能换来大梁安宁,我岳不飞绝不做孬种,立马去死!” “但若是死后,北蛮无耻毁约,或因此埋下祸端,安能死的瞑目?” “宋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 被怼的那位宋大人气的结巴,“你!” 高俅冷道:“二位将军就不必杞人忧天了,北蛮也是礼仪之邦,你二人担忧的事情绝不会发生。” 话外之音,是可以让二人安安心心去死了。 岳不飞想怼,但是高俅是何许人也,还不容他一个连实权都没有的将军反驳他,自是识趣的没在顶嘴。 霍来病却道:“若让我二人带兵与北蛮厮杀,既不用割让漠北也不用让无辜之人殒命,相国大人不觉得这更好么?” 相国别开头冷哼,“那气的万千士兵又是该死的么?他们又怎不是无辜之人?” 姬玄在上位安静的听着,要是他不知道这最后的结局,恐怕也以为这高俅是好人,而霍来病是十恶不赦的恶人。 但事实却完全相反。 霍来病满腔热忱,高声道:“当兵男儿为国家献身,乃是骄傲的事,我大梁士兵哪一个是孬种?” “就算是死,我大梁男儿也绝不做缩头乌龟!” 霍来病激情话落,姬玄便开口接道:“好!” “霍司马与岳将军说的太好了!真是说到朕心坎里了。” “朕身为一国之君,怎么能容忍被别人骂缩头乌龟?这条约还是不签了。” 高俅脸色大变,深邃的眼窝冷厉非常,恨不得从里面飞射出冰碴把姬玄扎个透心凉。 嘴里的话,也是冰的彻彻底底,充满警告意味,“陛下,您这是义气用事?” “两国交战,岂是儿戏,还请陛下好好考虑,若是陛下想不通,老臣不介意帮陛下想想。” 话音落,门外又响起了那日熟悉的脚步声。 听起来人还不少。 姬玄不知道那些人里面,有多少人换成了柱国大人的人。 随即尬笑道:“相国这是何意?刚才就说了,我大梁基石沉稳,底蕴深厚,与那北蛮有抗衡一战的能力。” “朕已做了决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