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玄又道:“水有虫则浊,水有鱼则渔,水水水,江河湖淼淼。” 这次,显然是上升了难度。 高辉脸上的笑容少了那么几分。 折扇不知觉间已经打开,似乎是有些焦虑的给自己扇风打扇,埋头思索起来。 朝堂间,但凡有些文化的都开始思索起来。 似乎谁能想到解法,就能得到圣上的青睐一样。 除了考生,一些文官也开始想破头的思考起来。 时间过了半刻,高俅的脸色的沉了的时候,高辉终于喜笑颜开,声音不禁大了几分,“木之下为本,木之上为末,木木木,松柏樟森森!” 一扫之前的焦虑,骄傲极了。 把这对子对上来,不免让朝堂上大多数人松了口气。 连状元郎都对不上来,那可就是大事了! 姬玄为了让这高辉看着更蠢一些,直接拿出了千古绝句。 “下一句你若是答上来了,那朕就允许你们及格。” “若是答不上来…朕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。” 高辉的压力立马就来了。 但是从小到大就被夸为才子的自信告诉他,他绝对能答出来! “陛下尽管出便是!”高辉得意的拍拍胸脯。 高俅还没来得及铺垫一下,防止意外。 一想,这皇帝还能拿出来些什么高明的对子。 姬玄立马道:“烟锁池塘柳。” 高辉一听就五个子,立马放松下来,但是仔细琢磨的时候,就有些头疼了。 看似简单,实则相当难。 字字嵌五行为偏旁,且意境绝妙。 就连史官听了都拍手叫好。 这对子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想对出它,想破脑袋思索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得出个答案。 这回高辉怎么想,也想不出来。 总是在脑海里一边又一遍的推翻自己的想法。 愣是想了一刻钟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 高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。 这回给了姬玄发怒的借口。 姬玄狠狠把名薄摔在了龙案上,怒声道:“这个也对不出来,那个也对不出来!朕的进士们就如此差劲?” “就连状元郎也抵不住朕的三个回合,来,谁给朕说说,你们这进士是怎么来的?” 这话一出,本来就有些心虚,又心理素质不高的年轻人立马就跪了下来。 朝堂上凡是父子二人的,都吓的不行。 高俅倒是镇定,替这帮人解释道:“有紧张也是不无可能,这些都是一点点选举上来的。” 姬玄仍保持着严肃的表情,“连这最基础的对对子都对不上来,更别提政治策论了。” “从院试、乡试、会试再到殿试,进士们就这心里素质?安能为我大梁所用?” 高俅言语提醒道:“老臣觉得陛下太大材小用了,大家通过了殿试自然都是可塑之才。” “给他们一方天地,一定会为我大梁造福。” 姬玄听此,觉得太阳穴动脉一跳一跳的。 高俅真以为给他画大饼好使? 姬玄随即又扯出一件事来,“高相国如此言之凿凿,可有听过科举舞弊一事?” 这话说出口。 整个大殿静的落针可闻。 大家都没想到,默认了好多年的科举舞弊,今日竟然被圣上这么突然的提了起来。 这事怎么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。 “老臣不曾听闻,科举如此大的事,怎么有舞弊的事情发生?” “陛下可不要听信谗言,科举一事一向清明公正、不偏不党。”高俅面不红心不跳的陈述着。 “好一个不偏不党啊,内阁大学士王主,你来说说看,科举是不是不偏不党?”姬玄转而提问朝堂下一中年男人。 此人乃是会试主考官,策论出题都是他同几位翰林院的大学士编写的。 姬玄想,殿试主考变成了高俅,想要质问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。 不如责问这大学士。 王主身躯一抖,强装镇定道:“回禀陛下,确实如高相国所说,不偏不党。绝不会有舞弊的事情发生!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。 姬玄从一摞奏折底下,翻出一本漆红色的奏折来。 然后冷道:“朕前几日便收到了一份上谏的奏折,举报内阁大学士王主在内的多任会试主考官徇私舞弊、政以贿成!王主你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