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他。 “我可是钱庄的少爷诶。是当我们家继承家主培养的!我这脑袋瓜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好,夫子说过,他教过的我们这代学生里,除了宋义卿宋怀两兄弟,就数我最聪明!” 白季仍扬着下巴自夸,一点不带谦虚,宋怀在后头无奈叹气。心想夫子还教的谦卑礼仪都被他就着墨吃了。 “所以你们县里,认权势地位,认真金白银。事实并不重要对吗。” “可不是嘛。就说出事那天,我和爹第一时间赶到了县衙,没成想案子都快审完了,结论就是宋叔叔是喝酒喝死的,遗嘱也被没收,家产都给宋良同一家;而亲儿子宋怀被莫须有成是蔡叔母与奸人的野种,那个砍柴的下人私藏了叔母的玉佩就被一口咬定成他们私通,给宋怀娘亲一个婬妇的黑锅,继而剥夺了宋怀继承家产的权利!哇我听到宣判的时候肺都气炸了,到底是什么样的狼子野心,杀人性命污人良名,连兄弟手足之情都不顾的!而这一切,知府大人查都不查,凭着宋良同三言两句,一纸遗书,一个砍柴的证人,就将宋怀的家毁了。到底什么东西可以使人如此颠倒黑白丧尽天良,我从钱堆里长大的,我太了解人们为了金银卑鄙到底的人性了!” 楼笙这两日有仔细问过宋怀家道中落的缘由经过,但少年总是隐忍着不说。 幸好白季仍聪慧正义,能为好友心直口快地鸣不平。不然楼笙可能很难知道,他在那天都遭受了什么罪。 L721攥攥拳头。 【申请执行使用者变更,解冻方案。】 【解冻失败。】 “唉,可我们其实…是空有一腔热血。我们俩小孩,加一个外县女子…一无身份支持,二无金银傍身,下地刨土都嫌我们累赘……白手起家扳倒他们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啊宋怀,而且我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…” “不如,我们去找王甫仁吧。”宋怀突然建议。 “啊??” “你怎这样吃惊。” 楼笙眼看着白季仍的脸黑到地上去了。 “王家与我们这些商门子弟不同。”宋怀解释,并在十字街转向右道。 “那他是官家后代?”楼笙推测。 “不是。他家属于外戚,有女眷在后宫为妃,甚是得宠,他们家原是盐贩,有了钱买了个官后就送女子进宫,但送选的女子那么多,被选中本是万里挑一的事,是王嫣亭姐姐太优秀被皇帝看上,王家就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。”白季仍还是忍不住开口,话里话外全是情绪。 “你为何瞧不上的样子。” “自古女子多薄命,送进宫的女子更是如履薄冰,用一个少女的命运换全家族的脸面富贵,我当然看不上。” 楼笙不解,少年不知为何对女性没来由得如此怜爱,在这种时代,竟为女子境遇真心哀愁。 “这个世道百姓难,女子更难,进宫为妃,也没有比这更荣华的去处了。”楼笙宽慰。 “他是因为啊,”宋怀插进来解释缘由,“嫣亭姐性情极好,才貌双全,与他的大哥是青梅竹马,二人曾定有婚约,没想到却被家里人硬送进了宫,被拆散了姻缘不说,白大哥竟相思苦愁,人变得恍恍惚惚,疯疯癫癫,意气风发不再。” “啊,原来如此,所以你恨王家。” “我怎能不恨!” 这次由宋怀道出白季仍的心事,红衣少年的反应果然与挚友不同,爱与恨全写在脸上。一会儿撒娇甜笑,一会儿义愤填膺,一会儿苦大仇深,很是惹人喜爱。 与他做朋友,一定很不错吧,宋怀。 “可王兄是无辜的,王嫣亭是他亲姐姐,他不比你大哥少伤心。” “嗯…王甫仁,是不错。” 三人站在王府的大门前,准备敲门。 但开门后的仆人却神色慌张道少爷不在,就将他们拒之门外。 天色突然又阴沉起来,随着小雨来的还有疾驰的马车。 下马后的王员外一脸煞气地盯着宋怀。三人有些面面相觑,除了雨声,什么都听不见。 楼笙撑起伞,展开了手心。 “王伯伯好,我与宋怀不知今日可否借住在府中,您知道我们与甫仁少爷是多年挚友,今天想叙叙旧。”白季仍虽讨厌王家,但还是客气向长辈行礼。 “白少爷可以。那个贱民不行。” 王鼎阳接过精致的檀木拐杖,冷言冷语。 “贱民?王员外何出此言?”白季仍从伞下迅速走出,怒瞪着那高大的人。他记得这位员外平日里非常和蔼可亲,对他们很是关心,今日这是为何。 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