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枫就像哄孩子似的,托着她脑袋,吹了吹伤口,笑道:“好了,这下不疼了!”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,即便二人面对着面,依然不知对方神情。 不知过去多久,陆景枫又道:“笑笑,京城来信了。” “什么!”温晗笑顿时开心起来。 只是陆景枫的语气就不知是何情绪了:“笑笑,你去了京城,记得要回来。” 然而温晗笑早跑去点蜡烛了,没听到他这句话。像是为了报复,等温晗笑端着烛台回来时,他也睡着了。 温晗笑顿时气愤不已,可又摇不醒他。思来想去,干脆吹了蜡烛,睡在他旁边。 第二日清晨,前来伺候的丫鬟看着小少爷和公主睡在一张床上,当时就懵了。 她瞪大双眼,呆愣愣地转身,又端着水盆出去了。等走出院子,才惊慌失措大喊道:“老夫人不好了!” 彼时,陆老夫人正在自己的厅屋,旁边坐着两位嫂嫂与辜欣妱。那丫鬟的声音大老远就传了过来。 老夫人明显不喜欢大清早就吱哇乱叫的人,品了一口茶后,才不耐烦道:“什么不好了,值得你一路嚷过来,搅得整个府上都不安宁!” 丫鬟跑了一路,此刻气喘吁吁道:“小公子和公主同房了!” “什么!”老夫人震惊了,嘴角一弯,拍着大腿叹道,“好事呀!” 两位嫂嫂也跟着说:“呀!奶奶,你要抱重孙子了!” “我们得准备准备了!” 明明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她们愣是说得好像孩子都进学堂了。 不过另一边的辜欣妱听起来就不是滋味了,随便说了几句恭喜话,就离开了。陆老夫人忙着和两位孙媳妇贺喜,都没留意她是什么时候走的。 至于两位当事人,温晗笑死乞白赖从陆景枫那里拿到书信后,就一脚把人踹开,转头和夕云商量着什么时候动身。 她正要去和老夫人说说回京的事,恰巧半路遇见了辜欣妱。拿到家书后的她心情不错,就打了个招呼:“辜小姐早呀!” 岂料辜欣妱一声冷哼:“听说你昨日又去见那段公子了?” 温晗笑还在想她怎么知道这事呢,夕云先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句:“总比某些人赖着别人的丈夫强!”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辜欣妱痛处,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夕云,快步就走。 陆老夫人这边还在说呢,温晗笑就进来请安了。 “祖母,二位嫂嫂,早呀!” “公主快坐!” 两位嫂嫂先迎了上来,亲自扶着她坐下。那般小心翼翼,仿佛她是一件一碰就碎的宝贝。 温晗笑虽然知道她们态度好了许多,可好成今日这样,也太诡异了吧! 她如坐针毡,小心试探道:“二位嫂嫂,有什么事吗?” 两位嫂嫂闻言掩面而笑,似喜似羞。 温晗笑更忐忑了,仔细思索了半天,也没想到自己又闯了什么祸。 最后还是老夫人笑着问道:“公主,听说枫儿昨日是在你那儿歇的?” “对呀!”温晗笑依旧不明所以,二位嫂嫂笑得更大声了。 老夫人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,不禁笑叹:“真是个傻孩子!” 温晗笑可不想承认自己傻,连忙起身解释道:“不是,昨晚是他自己来的,还把我吓了一跳。说是给我书信呢,结果什么都没拿出来,就自己先睡着了。害得我今早才知道,父皇给我来信了。” 老夫人听出了一丝不对:“这么说,你们只是睡觉?” “那不睡觉,还能干什么?” 听众似乎有些失落,温晗笑赶紧拿出书信,想在她们笑容消失前,把自己要回京的事说出来。 “就是这封信。我小时候一直住在宫外,没怎么见过父皇。如今嫁这么远,更难有机会见面了。父皇想到此处,才会叫我回去的吧!” 老夫人明显有几分可惜,但也知道她身世坎坷,便叹道:“也好,回去见见你父亲吧!” 不过这回京也不是说回就能立即动身的,陆景枫找了一支轻骑护送她回家。说是路上难免遇见山贼,多些人手,多些安全。 可那支轻骑明显不是普通护卫,温晗笑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传闻,不由得更担心自己的父皇了。 在她出发时,段源策也找了过来。 “公主,你还记得田员外吗?”他说道。 “记得!我还欠他一只金蟾蜍呢!” 段源策诚恳道:“那还麻烦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