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那正靠着病床翻看杂志,感觉有人来了,便抬起头一看,只见秦莘野踱着大步流星的步子,不可一世地走了进来。她举起手中拎着的袋子晃了晃,说:“听说你虚脱晕倒,这可不行啊。作为一个男人,体力怎么能这么差呢?我特地给买了六味地黄丸,可要好好感谢我哦。” 卢那:“……” 虽然不清楚六味地黄丸到底能不能补充体力,但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? “你怎么样?” “哼,我能有什么事?不过睡了个懒觉而已。” “沈连寂呢?你们不是经常一起行动的吗?” “他在你家‘监护人’那儿。” “晨星?” “嗯。据说是有事找他,我也不清楚。”秦莘野懒散地说着,突然想起了什么,随即话音一转,“卢那,我听晨星说你俩成了?” “是的。” “不错嘛,捞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,你小子可真是三生有幸。”秦莘野固然嘴上这么说,表情却十分戏谑轻蔑,“既然成了,肯定得好好纪念一下。要不哪天,我们四个人一起搞次情侣之间的约会?” “四个人一起?” “是啊。” “晨星答应的话,我就没问题。” “她一定会答应的。”秦莘野笑嘻嘻地说完,一转身,蹦蹦跳跳地钻进前脚才踏进病房的沈连寂怀中,挽住他的手腕,“时间和地点我再另行通知,拜拜啦~” “嗯,拜拜。”卢那摆手和两人再见。等其走远后,人畜无害的微笑瞬间消退,眉目染上一层阴霾——沈连寂找晨星,有什么事吗? 大约十分钟前,晨星看沈连寂来了后连忙叫他坐下。沈连寂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 “其实,也没什么事,”晨星停了一下,“我听说,你推理出熊芳的背后另有黑手……” “嗯。” “你是如何推理出这个结论来的?” 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” “就是……好奇。” 沈连寂眼珠子一转,“其实很简单。熊芳迷惑那些男人,混乱他们的精神,骗他们杀害他们的妻子女友,这说明熊芳的恨不仅针对男人。她恨男人,可能出于她的前男友或前夫的背叛;她恨女人,是因为是某个女人造成了她的被抛弃。” “这些卢那都知道,可为什么……”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,连忙停下来说,“抱歉……” 沈连寂照旧冷漠,“还有一个原因,熊芳太老了。因为老,她不能真和男人们约会,也正因为老,所以才教人生疑:她的怨念那么深,为什么非得等到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年纪才出来泄恨?” “这……” “人一老,曾经的执念也会随着身体的力不从心而淡去许多,即使存在特殊个例,但大部分人都是如此。熊芳若真怨愤到至死都念念不忘的地步,我想她早该动手了,不必等到油尽灯枯的现在。况且她都已经这么老了,想必她的前男友或前夫应该也已垂暮,这把年纪了还去报仇,没意思。事实上,最近也没出哪个上了年纪的人分尸了自己伴侣的新闻。因此我想,一定有谁激发出了她曾经的怨念。再者,据部门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来看,尽管还不能肯定异类的觉醒有年龄限制,但至少至今没有过在五十岁以后觉醒的例子——熊芳的魅惑能力,或许是通过别的什么途径得到的。但不管怎么说,熊芳背后有人这点毋庸置疑。” “那这种可能性你考虑过吗?”晨星以期待救命稻草似的语气道,“熊芳迷惑男人的步骤,可分为熊芳潜入男人们的梦中和男人们被熊芳迷惑两步,分别对应着潜入梦中和迷惑男人应为两种特异能力……” “若以男人们受迷惑时念的名字是‘熊芳’为标准,判定熊芳拥有魅惑人心的能力,那么她都有这项能力了,为何不在现实中谈恋爱,非得在梦里勾引他们?” “这……”晨星理屈,哑口无言——是啊,如此显而易见的一点,为何却被自己给忽视了呢? “莘野说,哪天想我们四个人一起约会一次。”沈连寂冷漠地起身,边离开边道,“时间和地点会提前通知你们的。” 一出病房,风逸才就拨通了顾华的号码,同时狂奔了起来。 刮台风那段时间,他不顾狂风席卷,风风火火地赶到顾华家,和顾华度过了一个甜腻腻的夜晚。他看顾华心情不错,就乘胜追击,约他出去玩。顾华没在明面上答应,直说天气若是爽朗了自会出去透透气。于是风逸才便挑了个时间问他怎么样。顾华随口说了句“随便你”,却在风逸才走后整理起了衣柜。他心说自己理衣服是因为夏秋更替,是时候收起T恤穿长袖了,但谁都明白他这么做的真正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