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他,反而还和他保持来往这么多天?” 秦莘野一笑,靠到沈连寂肩头,“当然是因为爱情啦。” 眼见史佩均就要完全没气,秦莘野左手丢掉犬兽的尸体,右手一甩匕首,以其指向“史佩均”,“你身下的家伙,我要了。” “你是谁?竟敢来搅我的好事?” “食人鬼。”秦莘野笑着,匕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。 “食人鬼?”“史佩均”站好,“怎么,你要抓他回去,煮了吃了?” “不好意思,我已经有猎物了。况且,我不是熟食党。”秦莘野微微俯身,于瞬间跃起,“正统的野兽,从来只原汁原味地享受猎物!” 秦莘野的凶残程度比母夜叉更甚,在常人看来硕大恐怖的畸形体,在她眼里就同蝼蚁,她右腿一踹羊怪的脑袋,再翻身躲过骨怪的骨刀,于落地的瞬间左腿一扫,绊倒一个长着鸭脚和葫芦脑袋的兔怪。这些畸形体全不是外强中干的货色,遇袭后都能立刻起身反攻。秦莘野一勾嘴角,左手抽出绑于大腿上的第二把匕首,从一刀流改为双刀流迎战。 “史佩均”本来还游刃有余,但见识到秦莘野的可怕后有些急了,张开烂肉,变出了更多畸形体。 这下秦莘野也不能光抱着玩玩的态度了,包围她的总共有三十个畸形体,分五圈,每个都张牙舞爪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秦莘野眼睛从左往右一扫,突然冲上去开始厮杀。 或许是因为主人紧张,畸形体们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一只蝙蝠怪先从秦莘野背后出击,不但死死咬住她的肩膀,还不停地用翅膀阻挡她的视线。与此同时,一个像恐龙的畸形体扑上来一爪,再是狠狠一咬。 秦莘野先一刀刺中背上的蝙蝠,将其扯下来塞进恐龙的嘴里,再以膝盖一顶它的下颚,右手举起匕首全力一刀刺下。她身后及周围的畸形体们当然不会只是围观,它们的自愈能力比较强,一道砍伤,两三分钟就能恢复原样。纵然秦莘野再厉害,一人之力始终抵不上千军万马,逐渐有些吃力起来。 一只长得像海葵的畸形体仗着体型小,悄悄潜到秦莘野旁边站定,趁同伴牵制住她的同时,猛地一伸脑袋上的触手,捆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拉。秦莘野立时失去平衡向前倒去,同一时间,一头刺猬模样的畸形体伸长背上的刺,笔直地朝她刺了过去。 千钧一发之际,一卷狂风袭来割断了刺猬的硬刺,再驱赶走了最内圈的畸形体们。甯安轻盈地踩着空气跃入包围圈,一伸手,迅速卷起的大风又驱散了一圈的畸形体。秦莘野吹了声口哨,“哇,厉害啊。” 畸形体们知道这人不一般,不敢贸然上前。“史佩均”不悦,命令道:“愣着干什么,快给我上!” 所有畸形体一拥而上,甯安卷起气流,隐藏在风中的利刃激起一阵又一阵脓血。秦莘野一个跃起,双手分别刺中一个无头人的两肩,拔出匕首,接着向后一个跟头,躲过一条像抹了润滑剂的舌头,掷出匕首刺倒一只眼睛一眨一眨的蟾蜍。 “史佩均”本在指挥畸形体们抗敌,却又像感到什么似的转过身,只见一手捂着伤口、一边咳着血的史佩均慢慢站了起来。 他惊异道:“竟然还能站起来,真是意想不到。” 史佩均身子摇晃了几下,吃力地拖着烂肉缓缓上前。“史佩均”一笑,以一根触手将他打倒在地。史佩均再爬;“史佩均”再打。就这样来来回回弄了五次,“史佩均”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史佩均,哂笑道:“哼,这就是你的水平,乖乖被我杀死,还能少些痛苦。” “对……”史佩均踉跄着站起来,“对不起……” “史佩均”一愣,“你说什么?” 史佩均一点点上前,“对不起,我把对玉笙的杀意,全推给了你……” “说的什么鬼话,”“史佩均”嗤之以鼻,位于烂肉上的恐怖蛇头在如雨淋下的脓血中伸出,“你别以为现在说些不着天际的话,我就会放过你。我告诉你,你,还有和玉笙,今天必须死!” “为什么,画是空白的?” 大蛇在距离史佩均两米处顿时僵住,“史佩均”则瞪着双眼发怔。 “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,尽管只有一眼,但我确信我没看错。你的画板上,什么都没有,只是白纸。”史佩均虚弱地喘了好几口气,“以前,我们都会先为我们的‘蝴蝶’们设计好翅膀的花纹,然后再为他们描绘。可你这次,一笔都没画。” “你给我闭嘴!”“史佩均”大发雷霆,全身忍不住颤抖。 “我明白。你是我,我是你,你所想的,我全都知道。”史佩均不依不挠地上前,“可一旦走向极端,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。所以我想,或许我们苦苦寻求至今的,不是破茧重生的机会,也不是向社会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