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还真不是李永军乱喊的,他是在村里下地时,在干活休息的时间,年纪大的人就对他们这样的一帮毛孩子讲些荤段子,他是那时听来的。今天见范文正说了这么一套话,引起了陆腊梅的不爽,也就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,想着给范文正解围,也想着看能不能活跃一下子气氛。 陆月梅这大学生还真不是盖的,反映那叫一个快,还不等别人开口,就喊道“你们一对难兄难弟,那要是扯起来,今天就别说别的了”。 少林也好像是明白过来了,也就喊着“说一下呗,队长”。 李永军笑笑说“听好了啊,那是杀猪的盆,庙的门,姑娘的嘴唇火烧云。是不是都是红的”? 陆腊梅听完了,脸色好看了许多了。范文正一想,反正已经是这个样了,自己也别想着什么对象了,干脆扯吧,先让陆腊梅不这个样子了再说。于是也就笑着说“大姐这是认为我们兄弟们耍流氓啊,比这更有意思的多得是,比如那四大穷”。 本身在李永军说了四大红以后,气氛就缓和了许多了。大家也都在琢磨着两人说的这所谓的四大绿、四大红,觉得并不怎么流氓,而且有那么点意思。范文正现在在说什么四大穷,一下子引起了他们这边这些人的兴趣,少林和神偷两人连声说“范队长,快说快说”。 陆月梅就喊道“大家都是大老远的跑来站在这扯淡的么,先坐下来,然后再扯”。 他们这些人是根本不在乎,陆腊梅一开始是反映过头了,认为范文正在骂人,冯红英是和大家不熟悉,还想不到怎么开口。因为她最近这段时间离开了营业室那个全女工的地方,跟着卡车跑,开车的和卸货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人。在路上扯淡,纵使是尽量的避开一些话题,那也不像是在营业室时一群娘们的话题了。所以感觉也没啥,要是都文绉绉的了,那就不是一群大小伙子了。再说了,这个年龄段,又不是在学校里,都装的正正经经的。 今天的招待所大厅里,就好像专门为他们这些人而开的一样,并没有其他的人。他们这边一开口,都是一个厂里的呀。几个服务员也就围上来取闹,范文正和李永军说的四大红四大绿都听到了。现在见范文正说什么四大穷,立即跟着起哄,喊道“快说范队长,把大家说高兴了,今晚给你们弄两瓶好酒喝”。 这话一出,巡逻队这些人立即想起了陆月梅在招待所那两个月,拿回的那些酒了。也就啥也顾不得了,神偷本来今晚装着正经人的,现在也顾不得了,就喊道“只要你们拿酒来,什么四大黑四大白乱七八糟多了,说到你们笑的肚皮疼”。 李永军和范文正在陆月梅的吆喝声中,也想着今晚的主要任务,连忙招呼大家坐下后。范文正这才说“听好了啊,这人都穷到什么样子呢,我现在就穷到那样子了。没钱买烟呀,满地找人家扔掉的烟头抽,就叫抽烟把。喝不起茶水呀,还想着装高雅,看着别人倒掉的茶叶沫子,我再收回来泡水喝,那叫哈茶根”。 陆月梅就喊,“你给我闭嘴,想在这里恶心人是吧”。 冯红英看着这帮人从进门到现在,一直在打嘴仗,根本就没顾上相互之间介绍一下。心中就想着,这是从哪跑来这么一群疯子呀,还相的哪门子亲呀,干脆,今晚就让他们闹腾够了,大家散伙。就当我今天出来找人聊天散心了。 想到这些,就笑着说“范队长是吧,你已经说了两穷了,继续说后面的两穷”。 范文正也没在乎呀,继续说“穷的娶不上媳妇呀,那就只好坐在马路边上看小妮儿。家中穷途四壁啥也没有呀,那怎么办,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乐趣吧。这就是第四穷,回家没事儿玩小鸡儿”。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陆月梅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。然后伸手就去揪范文正的耳朵,脚下开始踢呀,嘴中也没闲着,喊道“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,你这大哥都是这么做的呀,你给我滚出去”。 两人之间常闹呀,根本就不算啥。围过来的那些招待所的服务员也是乐翻天了,嘻嘻哈哈笑起来。范文正也是抬手打开陆月梅的手喊道“弟妹,别闹了,今晚的正事儿还没办呢,大老远的跑来,百多里路呀”。随后转身对那些服务员喊道“都在这看笑话是吧,赶紧滚蛋,让厨房先切五斤酱牛肉上来”。 “你猪吗”?有的服务员就喊 “看不到这里一大桌子人吗”。范文正也喊。 陆月梅也就拍拍桌子站起来说“姐,这样吧,我们这边呢,也就不用我介绍了,都自报家门吧”。 陆月梅说完,看看范文正。范文正也想着既然闹到这个程度了,还相什么亲呀,那就干脆放开吧。就站起身来,一本正经的说“我叫范文正,我们厂长呢说我整天疯疯癫癫的,就给我取个外号叫疯子”。 随后是少林、神偷、最后是呆子。三个人也学着范文正的介绍方式先报名再说外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