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所需要的开垦工具,以及牧草种植,可以去司农寺租借。
我们可以做得慢一点,但没必要的花费也可以免除一些。
最重要得是高陵徭役虽效率不错,但在京畿道里干活也说得过去,但让他们千里迢迢去陇右,这总归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至于农业学府里面出来的学子,愿意来的我们自然也欢迎,都是为国效劳,该给的荣誉,我们自然会给。
但若过于谈钱,未免玷污了学员的操守,如此风气岂可鼓励。”
王玄策听着许敬宗的话语皱皱眉头,显然跟术李泰这种能够用市场解决的问题,就不要放到行政层面的解决办法不同。
许敬宗的想法就是,我能用行政层面解决的问题,自己为什么要放到市场上来解决,最重要得是为什么要让燕王赚到这个钱。
虽然,燕王还没表现出要争夺皇位的意向,但对已经把身家性命压在了太子身上的许敬宗来说,他清楚的认识到一点,那就是燕王多赚一分钱,那就是会增加一分实力。
至于农业学府出来的学员,就更是李泰爪牙,这功勋许敬宗可没打算让他们赚到一分。
“许舍人,你这莫非连农业学府的弟子也不让他们进来了!”王玄策道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!”许敬宗道,“不用他们,自然是有着比他们更合适的人!”
而这个时候,许敬宗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,一个三十来岁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身后。
许敬宗道,“这位是太仆寺典牧署令斛斯正,乃太仆寺卿张万岁高徒,最擅长养马牧马!”
斛斯正过来给所有人行礼之后,便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。
许敬宗这时候对王玄策说道,“是燕王提出了《草种计划》,实行了耕牧之法,但还是请王主薄记住了,这世道,可不只是燕王会这耕牧之法!”
“你!”王玄策听到了许敬宗的话,却是不由怒气横生。
而许敬拿出王玄策的制定的计划,满脸笑容的走到王玄策的身边,还给了王玄策道:
“若王主薄没其他什么事,那我们就正式开始讨论《草种计划》了。
至于王主薄的这一份计划,写得很好,回去再写一遍!”
很快的,许敬宗便拿出自己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新计划,开始说了起来。
高士廉眯着眼睛,看看满面春风的李承乾,显然这就是他的手笔。
很显然,许敬宗把王玄策剥离了出去,为得就是要让李承乾能够彻底把握住整个小组的工作方向。
为了避免说空话,许敬宗更是引入了太仆寺与司农寺,这两者原本应该是李泰的力助,但是面对太子的邀请,他们也不会说不!
虽然这两者跟李泰的关系还是不错,但说到底李泰又没有表明身份要夺嫡,而王玄策更不是燕王本人。
现在李世民本人就重点推李承乾,司农寺与太仆寺自然要给太子面子。
毕竟他们是朝廷的太仆寺与司农寺,又不是李泰的司农寺与太仆寺。
只不过,高士廉还是感觉许敬宗的手段狠辣,不但从根本上瓦解了李泰的根基,更断了李泰原本的力助,可以说,在争权夺利上,许敬宗真是玩出了花啊!
与之相对的,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玄策,这进士好不容易通过燕王爬到个不错的项目。
但马上就被冷冰冰的现实给狠狠教育了,只能说,谁让他是燕王推举出的,而燕王又不在呢!
“大家,都看看这一份新计划,至少在先期的钱财开支上,可比王玄策的那份要少得多!”
这时候的许敬宗却是对着众人兜售着自己计划的好处。
高士廉看着许敬宗兜售的计划,倒是拿起来看了看,却能看出,许敬宗在这份计划上的确下了功夫。
最大的特点就是以行政来替代经济,凡是能够用政令执行的,那就不要用钱,尽可能的减少花钱的数量。
许敬宗非常清楚,比花钱这点上,太子是不可能跟彷佛能无中生有的李泰媲美的。
甚至如果在陇右执行了燕王的策略之后,以后再想要调度百姓做事,那代价会更大。
所以许敬宗一开始就恢复封建时代特色,直接以徭役赋税的形势,逼迫这些人干活好了。
在这个过程中,顶层的官员有功勋,中层的官员能分利,下层的官员可盘剥,最终受苦的也就只是百姓而已,但对高高在上的许敬宗来说,这算事?
苦一苦百姓,等到太子登基,百姓自然就好了。
王玄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,他知道,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。
自己在燕王的身边苦熬,接受了《种子计划》,但没想到,在圣人授意下,这件事交给了太子。
而自己只是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排挤到了边角,剥夺了权利,从上到下,彷佛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