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浩天家。
半坡村大半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来了,大家站满了院子,就连大门外的巷子里全是人。
这么多的人,可没有一个人说话,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,但绝大多数是悲伤的表情。
林啸发疯似的穿过了小巷,就在他正要冲进江浩天家的大门时,忽然刘彪横在了大门口,他的身后跟着江浩天的几个亲戚。
“林啸!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还敢来?要不是你,邓美兰能走上今天这条路吗?”
刘彪先发制人,他不等林啸说话便故意扯高了声音大声喊道。
顿时,院内院外的人全朝着林啸看了过来,此时的林啸只觉得怒火攻心,浑身如钢针在刺。
他什么话也没说,抬腿就是一脚,刘彪可能万万不会想到林啸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对他出手,所以是毫无准备。
只听一声惨叫,刘彪的身子就像是丢出去的一坨烂肉,吧唧一声摔在了两三米开外。
院子里站的村民吓的哗啦一声朝着边上躲去,江浩天家的几个亲戚也吓的连忙跑了开来。
“江浩天!你给我滚出来。”
林啸站在当院,他义愤填胸的朝着屋内大声喊道。
忽然,人影一闪,只见刘福堂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“林啸!你也太放肆了,你还敢回来?你就不怕半坡村人要了你的狗命?”
刘福堂大声叫喊着,当他看到躺在院子中的刘彪时,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旺了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?”
林啸大喊着,他一步步的朝着刘福堂逼了上去,此时的他怒火冲天,可以说什么也不顾了。
“大家操家伙,还真以为我们老江家没人了。”
忽然,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站了出来,经他这么一吆喝,立马围上来了七八个男子,他们手里提的不是镢头,就是铁锹,这些农具不管是哪一件打在人的身上,就足以要了人命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赵敬一快步跑了过来。
“赵乡长!这个人应该抓起来去坐牢。”
刘福堂一看林啸来了,他便大声的喊道。
“对!把林啸抓起来审问,邓美兰上吊和他有脱不了的关系。”
忽然,江浩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。
此时的他,已没有了人样,浑身上下全是土,而且是皮青脸肿,应该是邓美兰娘家人对他动了手。
“你个混蛋!要不是你不疼爱邓美兰,对她动手,她能走上这条路吗?”
林啸大吼着扑了上去,他一把抓住了江浩天的衣领。
这时,刘福堂故意提高声音说道:“真是搞笑,人家的老婆人家不会疼,还要你来疼?”
站在院子中的村民一听,便是哗声一片,又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。
赵敬一怒声喊道:“都给我住嘴!林啸不辞辛苦,放下自己的生意跑去SZ解救邓美兰,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。
你们倒好,不说林啸一句好话罢了,每天在村里编排是非,胡说八道。
逼死邓美兰的人就是你们,还有你江浩天。
作为一个男人,不理解自己的老婆也就罢了,还听信闲言碎语打老婆,你说她有活下去的路吗?”
赵敬一扬手指着全院的村民,然后把手指朝着江浩天指了过去。
江浩天被林啸抓着衣领,可他依然挣扎着喊道:“赵敬一,你别偏向林啸,有人给我说了,林啸在SZ时就和邓美兰睡在一起。”
“混蛋!”
林啸忍无可忍,他一拳挥了过去,顿时打得江浩天趴在了地上。
“都给我上,这小子还真无法无天了,他胆敢跑到江家来闹事。”
白发老者勃然大怒,他大声的叫喊了起来。
哪几个手持农具的男子立马把林啸围了起来,场上的情况有点危急,大有一触即发的可怕。
也就在这时,邓美兰的几个娘家人陪着一位警察从堂屋走了出来。
“大家都安静一下,邓美兰留下了一份遗书,要求当众公布,我征求他们家人的同意,现在就给大家宣读一下。”
警察说着,便把手中的信纸展了开来,只听他朗声读道。
“我的死,是流言蜚语把我逼上了绝路,是亲人的不理解,不相信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。
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是被人贩子拐到了SZ,但由于林啸的解救及时,我的身子是清白之身。
我死了,但我劝那些胡说八道,每天编排是非的人从此闭嘴。
另外,林啸是我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的最大恩人,没有他带人冒死相救,我的尸体恐怕都要埋在他乡。
我和林啸之间一清二白,像他这么仗义,又能干的男子汉,我哪敢对他有非分之想,他救我是念及咱们都是半坡人,看着江家可怜。
我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,还林啸一个公道,也要让流言蜚语就此消失。”
警察读完了邓美兰的遗书,整个院子里的人鸦雀无声,感觉连大气都没有人敢出。
忽然,江浩天大声喊道:“刘彪!我要杀了你。”
众人大惊,只见刘彪分开人群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