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太医就是好眼光,不过老夫今日没酒招待你。我们这里还有事,下次我请你喝酒。”葛老秉承着用完就丢的原则。
现在这里已经用不上秋太医,他可以走了。
秋太医无语,这老家伙一如既往的狗,哼!他扬下巴,对老家伙表示鄙视,然后蹦着离开,这第一手资料,绝对能换好几顿酒喝。
帝师大人的关门弟子,他第一个见到,想想就觉得美得很。
“大人,这几天就让我们做饭,您换换口味。要不然,我们全部住在您这,心里不踏实。”朱家阿奶提出来,他们要做点啥。
“这就是你们家,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。我就是个糟老头子,什么都不讲究。”葛老见他们提出来做饭,立刻欣然应允。
他老人家很喜欢朱家菜馆的菜,现在有人做饭,当然最好。
田荷花立刻就跟朱元生去厨房,她负责做饭,朱元生负责劈柴,打扫院子。
两个人都忙起来,心中的焦虑才消失了。
朱芊芊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,天刚刚亮,她就生龙活虎了。
她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师父的家,最后就一个感觉,那就是破。
偌大的院子,尽显荒凉风,阿飘进来,都以为是家。
“师父,这是您送我的压岁钱,我孝敬您。”朱芊芊拿出荷包,里面有三十两,师父这样穷她不好意思要,再加点。
葛老摸着胡子,忍不住笑了,“觉得师父家很穷?”
“嗯!”朱芊芊用力点点头,是这样觉的。
“师父家里最大的财富,是书画。师父就一个人,原本不想住这么大的院子,先帝非要让我住。后来我就拒绝工部来维修,够住就行,浪费那些银子做什么?咱们大越现在并不富有,能省一些是一些。”葛老摸摸乖徒弟的头。
“那师父您到底缺不缺银子?徒儿这银子花不上,送您。”朱芊芊再次将自己的荷包往前推了推。
“乖徒儿,师父不缺银子。师傅有钱,真的!咱们去吃早饭,然后去接你小姑姑。”葛老哪能要宝贝徒弟的银子。
再说就算真的缺钱,他的那些收藏随便拿出去一件,都足够在京城买一套三进出的院子。
“好!”朱芊芊一听到正事,立刻就将荷包再挂回去。
这原本就是她要带出去拯救姑姑的银子。
早餐是田荷花一早起来忙活的,只要让他们两口子干活,晚上就睡得特香。
现在他们也觉得踏实,到了京城不再是无用的人。
早膳的桌子上,只有葛老,朱家阿奶跟朱芊芊,因为朱元生跟田荷花说什么也不敢跟那么大的官在一起吃饭。
葛老也不强求,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,他老人家不会勉强。
朱家阿奶有点忐忑,她一颗心一直都在悬着。
直到葛老放下筷子,问老仆马车准备好了没,她才稍稍安心一些。
马车上,朱芊芊对外面的一切挺好奇,但是仅限于好奇,但是并未有羡慕。
她趴在马车上,伸出小脑袋,肉嘟嘟的小脸,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,甚至有人跟她挥手。
这让她很是奇怪,缩回脑袋,“师父,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我挥手?”
“为师的马车很特别,谁都想看看关门弟子是谁,你大大方方地与他们打招呼。有师父在,这京城无人敢欺负你。”帝师大人就是有这样的底气。
他老人家这一生,无儿无女不贪财不贪色不慕荣华富贵,就连皇上犯错,都敢动用戒尺。
先帝御赐戒尺,上可打君王,下可打百官。
“那我就不给他们看,让他们继续猜。”朱芊芊不想当熊猫,她不想出名。
“那就好好坐着,教坊司那边已经打点好,我们从侧门入。”葛老将朱家阿奶想要考虑的事情,全部都提前做好。
半个时辰后,朱家阿奶就见到了女儿,跟好乖乖画出来的一模一样,如果非要说区别,那就是神情。
好乖乖画的是一个明媚少女,眼前的女儿则是面无表情,甚至还带了几分不耐烦。
葛老与曹达在外面说话,室内是他们祖孙三代。
朱芊芊见奶奶抹眼泪不说话,小姑姑好像不太喜欢她们的样子,她有些不理解。
她本就不聪明,现在更是猜不透小姑姑的想法,她只能将知道地说出来,“小姑姑,爷爷奶奶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找你。现在全家都在等着你,你为什么不理奶奶?”
“爷爷不是有意弄丢你,是给你买糖葫芦时,你被拐子带走了。都是拐子的错,你不要恨爷爷奶奶,他们一直都很想你。”
梦娘轻轻地笑着,扇子半遮面,“故事很好听,但是你们寻错人。我是梦娘,教坊司的人,小姑娘你怕是不懂,你奶奶应该知道教坊司是什么地方。”
“香儿,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,娘找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