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琪忍不住惊呼起来,“救命啊” 在这关键时刻,突然有人伸出手,抓住了时琪的衣服,硬把她给拽回来,“哎哟,瞧瞧这人多的,差点把你挤下去。” 时琪心有余悸,拽她的不是别人,正是刚结识的同行,秦大夫和方大夫。 她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,人流熙熙攘攘,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推的她,“不是我不小心,刚才有人推我了。” 方大夫和秦大夫面面相觑,他们也没看清,这人生地不熟,谁会暗算时琪啊? “先去学校吧,这人多也乱,还有小偷呢。”有人建议。 这倒是,车站历来是个不太平的地方。 就算是没有人暗算,被撞到的几率也很大。 大家伙互相帮着,很快就出了站。 方大夫以前来过青州,“坐公交,从火车站能直接到青州卫校,只需要八站路。” 车上人很多,大家挤挤挨挨站到了一起。 “这车上人可真多呀,还不如在乡下坐驴车方便。”秦大夫不习惯跟女同志挤在一起,举着手十分局促。 “习惯就好了,这车可比驴车跑快多了。” 在秦大夫身边,站着一个中年戴眼镜的男人。 这眼镜男穿着体面,看秦大夫一身土气,一张嘴就是驴,他十分嫌弃,扭头就朝车门处挤去。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,眼镜男有意无意地硬挨在人家身后。 自从眼镜男贴上来之后,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一脸惊恐,拼命往旁边躲。 时琪觉得奇怪,观察了一会儿,终于被她给发现真相了。 原来那眼镜男,时不时就蹭一下姑娘的屁股。 漂亮姑娘被这人贴在后背,一张小脸臊得通红,想躲又躲不开,已经快被欺负哭了。 时琪拽了拽方大夫,示意她看。 眼镜男耍流氓的手段十分高明,如果有人问起,他就会说自己不是故意的,因为车辆摇晃,谁也保不准会碰谁。 方大夫气得够呛,“怎么办?” 最怕这种衣冠禽兽,没有证据就收拾他的话,最怕对方会反咬一口。 秦大夫也看到了,他挽了一下袖子,“我来。” 大家都怕秦大夫冲动下打人惹祸,想拦他,已经来不及了。 秦大夫挤过去之后,毫不客气地伸出手,在眼镜男的屁股上摸了一大把…… 眼镜男被惊呆了,回头看见秦大夫,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,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…… 跟他鬼鬼祟祟不同,秦大夫男人摸男人,还摸得十分坦然,足见心理之变态。 眼镜男有些怵得慌,这人不会来真的吧? 他想说话,又不知说什么是好,正在犹豫之际,秦大夫又伸手摸了他一把,然后舔了舔嘴唇…… 秦大夫直勾勾的眼神,配上锃亮的脑瓜顶,形成鲜明的反差。 眼镜男被吓得一哆嗦,天哪,这已经不是普通流氓了。 “师傅,快停车,我要下车。”眼镜男大喊起来。 公交车到站,眼镜男逃命一般跑下车去,叭叽一下摔倒,连眼镜都给跌飞了。 方大夫一伙人都笑了起来,真没想到,秦大夫还有这样的手段。 被欺负的姑娘意识到有人在帮她,感激地冲着秦大夫笑了一下,这才下了车。 送人玫瑰,手留余香,要问秦大夫,他只会说这是一个医者该做的。 管不住手怎么办?找秦大夫给你治呀。 出了这样的插曲,大家伙也没心情吃喝了,省城太乱,先去报道放下行李再说。 青州卫校的前身是青州护士学校,这是一所老学校,解放前就已经建校,因此地理位置很不错,就在市中心繁华区。 看着卫校对门的城隍庙,大家伙都忍不住笑了。 也不知道当初选址的人是怎么想的,病人在卫校看不好病,再去求神拜佛? 这会天色已晚,大家得抓紧时间入校,要是安顿不下来,还得找招待所了。 看门老头看见几人大包小包,“你们是培训班的?” “是啊。” “培训班在那边,从那个小门出去,就是你们住的地方。” 经过看门老头指点,大家伙总算是找到了培训班。 让众人感到失望的是,他们并不跟卫校的学生住在一起,而是从墙边的小门出去,另开了一排平房。 平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