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树并不是幼儿园的老师,并且,即使是幼儿园的老师,也做不到去关心每个小朋友闹的莫名其妙小矛盾。 所以,她无视了封年和罗起的小别扭。 果然,到了下午的时候,他们两个已经和好了,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,再次成为了狼狈为奸的好兄弟。 清卉很嫌弃封年,觉得和他演了夫妻让自己很丢人。她对封年的这点子小事并不感兴趣,但封年倾诉欲很强,清卉被迫知道了事情的进展。 “我发誓了,说起子还是我最好的好兄弟。” “他就信了?”清卉十分震惊,深深觉得果然只有蠢货才能理解蠢货。 “他将信将疑的,”封年神秘兮兮地说:“但我还答应了别的事情。”说到这里的时候,封年便闭了嘴,兴致勃勃地看向清卉,很明显地期待她来问后续。 但清卉干脆利落地转了身,她对两个蠢蛋的事情才不感兴趣呢。 封年很想找其他人,将自己和罗起的事情说一说,但他们的事情实在太小了,并且他们两个实在太蠢了,一个梦引发的后续大家也实在在意不起来。 更何况,今天真的很忙,于是,封年的故事无法推销出去,只能郁郁地自己消化了。 冬树今天确实很忙,他们快要离开草原了,剩下的戏份必须要加速了。牧民说了,再过几天,草原的雨季就要到了。 草原的雨连绵不绝,连续两个月基本上是见不到太阳的。 冬树必须要在雨季来临之前,将晴天的戏份拍完。之后,等雨季来了,再拍上两段雨中的戏份,便可以离开草原了。 场面比较宏大的戏份已经结束了,群演人多,并且从附近接过来,还有餐食等要花钱。幸亏冬树指挥能力很强,在短短几天内,便拍完了全部的战争戏份。 现在只要拍一些人少的镜头就好。 但这些镜头,对台词和表演的要求比较高。而杜疼写的台词有些难背,即使是背下来了,说话时的情绪也很难把控。 清卉在草原没有戏份,她十分悠闲,将营地周围的小花已经祸害得差不多了。每个人都有幸戴过她摘下,然后贺林编成的小花手环。 现在清卉为了帮助姐姐,舍弃了自己的摘花事业,每天都帮忙检查小央他们的台词怎么样了。她对情绪感知能力极强,若是有一点不对,她便要求重来。 这是姐姐的第二部电影,清卉看得很重。能帮到姐姐的所有事情,她都愿意做。 小宜演的是边境的哑巴少女,虽然没有台词,但是对眼神和肢体要求更高一些。 小宜现在经验已经足够了,但她自信心不足,每次拍摄前都要先演给清卉看一遍,得了认可才能安心。 多亏了清卉,经过她手的演员,在冬树的镜头下基本都能一次过,拍摄进程更加顺利。 媚媚这次不演戏了,她发现自己热爱上了妆造事业,天天盯着每个人的造型和服装,只要看到不对 劲的,便一定要纠正过来。 在媚媚的强力监管下,每个人的服饰都很妥帖,妆容也合适,即使是尸体的特效妆,也不惧特写镜头。泥土脏得很真实,血液的流向也符合重力作用。 媚媚一向看得明白,她不吝于袒露自己的内心,在大家的面前不惧承认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攀高枝。 但现在,她慢慢发现,除了攀高枝之外,她也很擅长服装和造型。若是在有得选的情况下,她也想走出一条只靠自己的路。只不过,从那么艰苦的地方走出来,刚开始的她所有的资源确实只有自身。 她开始洒脱起来,并不再坚持认为自己是个卑劣的人,有资格当冬树的朋友。 包括媚媚在内,剧组的大家热爱,并努力为自己所热爱的一切付出。 终于在雨季之前,冬树将所有晴天戏份全部结束。她也舒了口气,下一步,就是等雨天了。 谷导很急:“反正现在没事了,我们就二次检查下拍摄的效果,后期怎么做也商量下,音乐那边也催一催罗倾。” 这些事情都是冬树来做,其他演员们没了事情,笑笑闹闹地商量着去附近玩一玩。 杜疼还说:“我听说雨季之前会有蘑菇,我们可以去采蘑菇。” 蘑菇应该能采到,但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。 秀宁姐提醒他们,千万不要把采好的蘑菇带进她的厨房里。她担心有人不小心把蘑菇和饭食放在一起,要是中毒了就完蛋了。 “去骑马玩。”罗起也说,他好不容易和好兄弟一起学会了骑马,怎么能不纵马一次呢。 但是他们计划的这么好,却没跟上天气的变化,第二天,冬树一起床,便看到远处的黑云漫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