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惯了好东西,系统看着这些也兴致缺缺。 姜夏云简单用了午膳,终于露出点疲态。 “母亲,女儿困了,就先回王府去了。” 杜清舒连连点头,一上午府中被她搅得鸡犬不宁,训完这个训那个,杜清舒早就想把她送走了! 姜秋月也安心了点:“院中还有事,我就不送你了,妹妹路上小心。” 此来目的基本达成,姜秋月身上已经榨不出什么东西了,姜夏云点头。 杜清舒让人去将马夫叫来,把姜夏云送到门口:“在王府不要失了分寸。” 失了分寸遭人嫌恶才好,但万万不要牵扯到姜家来。 “会的。” 姜夏云看着空空的街道,突然发问:“对了,母亲,我的彩礼还在家里吧?” 若早知道姜夏云会性情大变,杜清舒说什么也不会动她的彩礼。 可惜没有后悔药。 杜清舒在心里已经将姜夏云剥皮抽筋,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:“你也知道,你父亲最近……” “我记得彩礼好像是圣上代为置办的,也算得是御赐,母亲定帮我妥善保管着,是我多心了。” ……手头有点紧。 姜夏云打断杜清舒的话:“现在我已经在王府安置妥当了,母亲,劳烦您将我的彩礼送回来吧?” “……好。” 杜清舒从牙缝中挤出一字。 按照大晋王朝的习俗,彩礼与嫁妆都是送给新婚夫妇二人的,断没有交给父母的。 “东西繁杂,想必母亲光是收拾便需要几天时间吧?”姜夏云没说太死,“三天,三天后我要见到全部彩礼。” 原身的东西,这些人一分一厘也别想占! 杜清舒已经身心俱疲,点点头:“放心吧。” 杜清舒想不通,好不容易给姜夏云养成软弱的性子,怎么从王府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。 前几天还哭哭啼啼不肯出嫁,今天从脸到性子全变了…… 该不会,回来的不是姜夏云吧? 看见马车终于来了,杜清舒暂且搁置心中的疑虑,松了口气。 连一句客套的“有空常回来看看”都说不出口。 姜夏云再次踩上杌凳,在车厢内坐稳,掀开窗帘上的帷幔向外探头。 她面上挂了一抹浅笑:“母亲,女儿有空会常回来看您的!” 杜清舒扯动唇角没有说话。 还回来呢,她最好是路上就被颠下马车摔死! 看着姜夏云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,杜清舒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笑意,扭头走回屋子。 年轻时,杜清舒也是个宅斗高手。 在丞相府这偌大的后院,杜清舒凭一己之力斗倒了无数被娇宠过的妾室。 姜夏云的生母曾是她的劲敌,之后不也死于非命了? 先帝过世后,朝局动荡,姜远川也暂时无暇贪恋美色,近些年才重新纳妾。 如今杜清舒威名已立,外人看了都觉得她宽厚和蔼,只有后院其他女人知道她的厉害之处。 过了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,面对姜夏云的话语相逼,杜清舒竟有些难以应对。 她刚进院子不久,姜秋月就迎上来。 “母亲,妹妹已经离开了吗?” 面对如此乖巧的女儿,杜清舒都不知该怎么开口。 看出母亲的为难,姜秋月心中霎时闪出不祥的预感。 “秋月,前几天我给你的那些发钗首饰都还在吗?” “在的。” 姜秋月双目圆睁,露出难以置信之色。 “明日你整理一下,都送到我院子里来吧。” 无需母亲多说,姜秋月便知道,之前自己拿到的是姜夏云的彩礼。 可她分明只是个无才无貌的庶女,就算被过继到母亲膝下,也改变不了低贱的血统,有什么资格拿到这些东西? “好的,母亲。” 姜秋月垂眸答应下来。 如果不是她找姜夏云替嫁,姜夏云根本没有可能接触这些。 而此刻,被姜家母女俩惦记的姜夏云正在接受小跟班的吹捧。 “王妃,您刚才说得太好了,奴婢都忍不住想给您鼓掌!” 锦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夏云,恨不得将世间所有夸赞堆砌到姜夏云身上。 作为最佳气氛组,系统不知从哪找了对色彩鲜亮还会发光的塑料鼓掌拍,在系统空间拍得起劲。 随着鼓掌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