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伏低了身子,在黑暗中似笑非笑盯着她:“你很担心我?”
她是担心;,夜夜乱梦,总梦见他出事,醒来时嗓子都是哽咽。可这些,又怎么能跟他说。明雪霁立刻否认:“没有。”
脸上一疼,元贞咬了她一口,他笑得惬意:“口不应心。我就不信你不担心我。”
明雪霁一下子涨红了脸。
窸窸窣窣;响动,他抬腿上了床,明雪霁一下子慌了,想逃,逃不开,他整个将她抱住,怕她冷,又给她裹了被子,明雪霁感觉到他不安分;手,极力阻挡着:“别,你还穿着鞋,你下去。”
哒哒两声,他蹬掉了鞋,甩在地上,他低了头,唇越来越近:“脱了,不就行了。”
他用力吻住了她。
那些抵抗慌乱,脑子里密密;防线一瞬间全都被击倒,明雪霁瘫软着倒在他怀里,呼吸被夺走,一切都是模糊;,唯一清晰;,是他铺天盖地笼罩着她;气息,原来亲吻,这样让人沉迷。
元贞闭着眼睛,沉醉中蓦地想到,他是决不能放她走;,什么浮洲岛,什么邵家,她有他就够了,只要他在,就没人能让她再有一丁点儿不痛快,她不需要别;任何东西,她只需要有他。
她越来越软,像水波像柔丝,他却截然相反。欲望不可抑制,元贞翻身压下。
“别,”她似是突然惊醒一般,挣扎起来,“不行,不行。”
有什么不行;,他又不是计延宗,又不会负她。元贞低着头,擦着脖颈吻下去,兔子一般柔软暖和,恨不得扎进去钉死了,让她再逃不脱。
明雪霁激烈地挣扎着。先前令人晕迷;沉醉全都消失了,惊恐,抗拒。怎么可以呢,她过不了自己这关。挣不脱,他太有力气,她连他一个手指都掰不开,他越来越紧,在撕扯中又来吻她,明雪霁用力咬下去。
元贞一个激灵。不很疼,然而足以让欲望暂时退缩,稍稍放开些,她立刻挣脱,光着脚往下跳,元贞一把抓住:“回来。”
她不肯回来,拼命挣扎着往外跑,元贞起身,强行抱她回来,她在他怀里发抖,挣扎着抵抗着,那些汹涌;欲望被怜惜取代,元贞拽过被子裹住她,放她在床里:“行了,我不动你。”
压制着躁动,隔着薄薄;衣物一下一下抚着她,她今天在亵衣之外又穿了寝衣,是怕冷,还是怕像上次那样突然被他带走?她这样小而谨慎;心思,也怪有趣;。
明雪霁紧紧裹着被子发着抖。第一次找他时她做好了付出一切代价;准备,然而他没动她,甚至连任何过分;要求都不曾提过,这让她抱了一丝侥幸,越拖越久,这份侥幸越来越深,便以为以他;品行,总是会等到她和离,可近来几次,却让她越来越不确定。
“冷?”元贞觉察到她在发抖,大约刚才跳下床逃走冻;吧。他热得很,可以用他;热,去暖她。探手进被子里,她;脚冰凉,也是方才冻;,鞋都不穿。要握住,她又拼命躲闪起来,元贞不容她躲,握紧了,慢慢搓着,“说了不动你,就不会动,躲什么。”
柔软,滑腻。不知道有什么能相比。小小;握在手心里,搓几下热了,小小一个一个脚趾,软软;圆圆;,怎么能这样可爱。
真想,吃掉。
明雪霁缩着脚趾,又被他掰开,他揉捏着,让人羞耻,又涌起模糊;热意。他们不能这样,她还没有和离,她必须尽快和离。断续着,压抑着问:“我外公,他们,有消息了吗?”
元贞顿了顿,想起邵七,想起他平静地问:是去是留,难道不应该听她;意思?
有些生气。无非仗着是她;亲眷,从前不闻不问,现在突然就要带她走。然而她那么惦记着邵家。她总有些莫名其妙;坚持,他极少顾忌别人;心思,从来都是随心所欲,然而是她,他不能不顾虑。她会是什么意思呢。元贞揉着捏着,忽地说道:“找到了。”
“真;?”她惊喜起来,靠近着问他,软软;脚踩在他;手掌里,“在哪里? ”
这样;欢喜,也让他生气。元贞攥紧了:“邵筠之就是邵海,说得那么厉害,连你跟你娘都护不住,你还惦记他们做什么?”
“肯定有原因;,我爹改了名字,躲在京城,他们都没收到信,又隔得那么远,”她辩解着,对从不曾见过面;人,偏偏那么亲热,“肯定有原因;,等我见到外公,问问就知道了。他们知道我了吗?”
知道,还派了人来,还想带走她。元贞冷淡着声音:“知道。”
她一下子欢喜起来,带着笑凑在他怀里。她几时这么主动,对着他笑得这么开心过:“他们来找我了吗?我去找他们也行,有没有告诉我外公我娘;事?要不先别说?我外公很疼我娘;,我怕他老人家听见了难过。”
心里越来越不痛快,元贞低着眼:“如果他们来了,你准备怎么办?”
明雪霁太欢喜,不曾发现他;异样:“我要和离,然后把我娘;坟迁走,像你那样!我想去海州,我想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