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祯榴低头不说话了,现在这个局面对他们非常不利,如果要相互威胁就应该拿出相应的把柄,可是人家稳稳拿捏着他们的,他们却不拿捏人家的。
突然就在这时,财务主管唯唯诺诺地拿起茶杯,刚想喝一口却好像被烫到一样,把茶水全部都撒到了视察总监的腿上。
“你干什么?这么毛手毛脚的?”视察总监和财务主管不和已经有十来年了,两个人可以说是只要开口就是辱骂对方的话。
财务主管语气却比平时软了很多:“这水太烫了,我拿不稳,我给你擦一擦吧。”他掏出了怀里的一张纸,垫在了市场总监的腿上,想要把水吸走。
厂长突然狐疑地看了过来,递过来了几张卫生纸,把财务主管手里的纸夺走了。
他上下看了半天,发现上面没有字之后才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郭祯榴看见这一幕:“厂长也不用如此草木皆兵吧,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让别人发现?”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我们公司一直洁身自好,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,但要是财务主管非要信口雌黄,给我们安一口硕大的帽子,我们这也拆不掉呀。”厂长随意地抽了两张卫生纸把手上的水渍擦掉。
郭祯榴微笑:“清者无需自证,出了问题的人即使拿出再多的证据也会被驳倒。”
“你就说你今天能不能放人吧?”她直白地问道。
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?两吨的磺酸换一个财务主管,应该也不亏吧。”厂长不放人。
郭祯榴站了起来:“既然咱们两个谈不拢,那就明天再见吧,财务主管,你为我们公司的付出都是看得见的,我们一定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说完话就要离开,厂长也不留人,直接放她们走。
财务主管坐在那里一头雾水,不是说不会放弃他吗?怎么转头就都离开了?
等到视察总监他们一行人回到了郭氏集团之后,立马掏出了裤腿里的卫生纸,这是刚刚财务总监给他传递的信息。
没错,他们传递信息用的不是擦水的纸,而是财务总监之前就假装咳嗽,撸鼻涕的纸。
视察总监一脸嫌弃地打开了那张纸,幸好里面除了一些字迹,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,不然等财务主管回来了,他非要把那小子打一顿。
“上面写什么了?”靳醉卉问道。
“财务主管说,厂里面有个经理齐翰海,叫他会和我们合作。”视察总监念着上面的字。
“齐翰海?这个人的名字好耳熟啊。”薛元龙小声地说。
“大家各自去办各自的活吧,不要影响了日常的工作,至于财务主管以前的活,就交给华文栋来干吧。”郭祯榴直接带出来了一个胖胖的大学生。
“这个人是我从北大请来的人才,大家都好好合作啊!”郭祯榴开口维护。
大家听到她的话,立马站起身来鼓掌迎接新鲜血液。
视察总监看到这一幕,却只想到了自己的命运,如果他有一天出了事,是不是第二天就会有新的人出来顶替他的位置!
那他真是太惨了!
靳醉卉回学校之后,把这件事和林秋他们说了。
“郭氏集团可真是卧虎藏龙。”詹意远“夸奖”道。
“我看你就是担心人家六六姑娘吧。”靳醉卉说笑道。
“哎呀,你们就会开我的玩笑。”詹意远苦笑一声,他到现在也没有理清楚自己和郭祯榴是什么关系,说是男女朋友吧,感觉不像,但是如果没有任何关系,那天晚上郭祯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呢?
那天晚上就像梦一样,他甚至回忆不起细节,只记得郭祯榴的脸,她一开始嘴上抹着红艳艳的口红。
但是到后来她嘴上的口红越来越少,那些口红都被留在了他的身体上,他的胳膊,他的脸颊,他的胸口,都没有逃脱口红印章的侵略。
那柔软的触碰,是他这二十年的岁月里从未享受过的欢愉,郭祯榴的眼神迷离,在酒精的催促下,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娇软,没有了平时的戾气。
他那天晚上一口酒都没有喝,却感觉醉了,满脑子只想着郭祯榴的腰肢,郭祯榴是个丰盈的女孩子,肌肤传递给他那种细腻柔软的感觉,让他至今都回味无穷。
但是又真的像梦一样,第二天醒来之后,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,旁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三百块。
他看见那些钱感觉有点好笑,这是六六给他的补偿吗?
难道他只值得三百块吗?是他的身体没有办法得到六六的满意吗?
他知道六六从小在外国长大,可能和他有一些思想上的碰撞,他想要减少这些差距,但是他又不认识外国的人。
他身边唯一认识的外国人就是加尔·默里,而那个人纯粹就是一个花花公子。
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迷茫。
“醒醒,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呢?眼睛都失神了。”林秋推了他一把,眼睛当中全是揶揄。
“没什么......”詹意远郁郁寡欢的说。
这个人最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,要不然就是一个人蹲在金融社里面念念有词,表情时而兴奋,时而难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