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支活跃与边境的黑风盗。
头目是辽国汉人张崇虎,以及他的弟弟张崇文,马匪主力都是张家人,可以说这是一支纯汉人组成的马匪,可这并不影响恶名。
“结阵,自保!”
吴穷大喊一声,一块块盾牌朝着黑风盗来的方向丢了过去,与此同时三架马车车门打开,里面哪有什么食物,全都是半扇门大小的铁板。
一块块半指厚的铁板从马车内抽出,以实体为支撑,不到片刻便撑起半月形的防御防线。
跟着马车调转方位,驽马解绑,数十跟标枪沿着车轮空隙插进地里,将车厢化为第二道防线。
完成这一切,黑风盗距离还有三里。
“上弓!”
若非勤克人在附近,吴穷早就让人掩杀出去,岂会如此被动的防御。
要知道武人历来讲究进攻就是最狠辣的防御,将人打死了,防御什么防御?
可今天不同!
他们是诱饵,他们这两百人作用就是将人敢打他们主意的人全部牵制在,来多少留下多少。
用血,用尸体来告诉那些惦记期货市场的人,他们不好欺负。
刷刷刷!
吴穷不好欺负,可黑风盗也不是吃素的,当看到架在路上的盾牌阵,黑风盗不仅没有退让,反倒掏出手弩,不需要瞄准,数百支飞箭直接朝着射了出来。
“三连射!”
吴穷率先开弓,一口气射出三支飞箭,跟着调转马头,朝着一侧跑了过去,而展涛则带着一百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跑。
黑风盗,想要以靠战马的速度完成抢掠,完成加速的黑风盗不可能减速,转向,直接朝着盾阵冲去。
不为别的,只因为一旦减速,转向,速度优势就会丧失,沦为吴穷的靶子。
谁让三百人好控制,可三百匹战马却无法做到施之如臂。
故而黑风盗选择只有一个,那就是踏破盾阵,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吴穷布下的防御阵型,然后再远处调转反向,有机会就跟着杀回来,没机会便彻底放弃。
而当射箭反击后,化为两扇人马从阵地从闪开的吴穷,张崇虎心眼更是提到嗓子口。
精锐!
眼前这支骑兵绝对是武朝的精锐,根本不是那什么戍内军团。
可惜,张崇虎已经没时间调整了。
盾阵就在眼前……
“杀!”
“抛!”
狭路相逢勇者胜,到了这一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。
黑风盗在遁阵面前露出原型,善于骑术者调转码头,几乎是擦着盾阵的边缘左右一分为二,而招呼是他们是炮制标枪,不说一戳一个准吧,但这一波也带走数十人,同时因为慌乱导致的减速更进一步。
而没反应过来黑风盗则一头撞上盾牌,有的成功冲了过去,可更多则被留了下来。
“杀!”
盗匪终究是盗匪,哪怕是以家族血脉为传承也一样,组织力,纪律性,根本无法与正规部队比拟。
人都想着自己,除开带来的声势,怎么能和吴穷他们比。
“放他们走!”
经历短暂的错位交锋,黑风盗快速南逃,吴穷战刀一手,一脸凝重看着西北上风口的方位。
……
“该死!”
张崇虎拔掉扎在皮甲上的箭头,回头看着之前厮杀的阵地,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怒火,将箭头扎进战马的屁股里,“走!”
勤克人按兵不动,武人派出这支押运队也不简单,冲出阵地后,本就不一心的其他路马匪早就散了。
今日这场抢掠,他们已经出局。
一想到那短暂的损失,张崇虎恨不得将天捅破了。
……
“列阵!”
缠斗间,勤克人动了,望着从土丘上冲下来勤克人,吴穷一刀收走一条人命,抓向一个马袋,“火!”
“火!”
“火!”
一个个装满烈酒的马袋从战马两侧解开,直接朝着地上砸了下去,跟着马蹄踩踏,酒液飞溅,待到所有人回到盾阵身后,数十个火设子直接抛过阵线,熊熊烈焰凭空而起。
……
“小伙子不错啊!”
宋海带着三百骑兵出现在地平线,望着远方升起的火焰,脸上不由露出笑意。
草原上,任何异常的响动都会顺着风传出很远很远。
吴穷等人是怎么解决黑风盗的,宋海没见到,但他看到了逃散的马匪,甚至有几个倒霉的家伙,选错了逃窜方向,直接被他们撞上,对此宋海没主动去追,只是送了几百支礼送了一波。
逃掉都是小虾米,大头是远处勤克人。
……
“打得不错哦!”
茫茫草原继续欺骗性,一丁点动向,风能带着声响传遍十几里,马蹄声踏破百里的特殊情况也不是没有。
可对等的水草丰茂的季节,敌我双方两支主力部队,间隔不到十里,撒出去游骑兵几十里,可就是撞不上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。
一方草场,能藏下多少,就算是草场的主人都说不清楚。
速合台带着三百骑兵置身至于战场外,看着四波骑兵奔袭,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