胁田兼则关掉了寿司店的推拉木门。
自从他发展的势力被那群猎犬撕咬吞食之后,他连自己在日本的安全屋都不敢去了,就怕那里有埋伏,然后他就会像他死去的父亲一样,满脸不甘心的回到死亡的怀抱之中。
鲜红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,从那一瞬间开始,他对于永生的渴望就在自己的心底埋下了种子。
那位大人是唯一能够实现他愿望之人,他为此付出了自己拥有的所有,动手杀掉了许多对组织有威胁的人,而自己因此只能改换身份暂时躲藏在日本。
可即使这样,依旧被贝尔摩德轻飘飘拿走了原本是他的东西。
永生,他看着门外有些许车影经过的街口。他一直从心底渴求着的永生,在那个女人嘴里就是那种不屑一顾的东西。而他即使对大人马首是瞻,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财富,地位,权利。
这些在死亡面前都毫无意义,特别是他在某一天跨过青年时光,一点一点前往此次人生的终点时,他内心中难言的恐惧每日每夜都在蚕食着自己的心脏。
吱呀一声,关上的推拉门被人打开。
一个身上冒着酒气的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,胁田兼则单手摸向身后的手枪,面上笑着抱歉道:“这位客人,本店已经打烊,请明日再来吧。”
危险。
这个酒鬼……
高大的身躯,迎面扑来的酒气,稍显僵硬的躯体。
确实伪装的很好,但还是太过于虚假了。
从上次和波本聊过之后,他就一直觉得有哪里被他忽略,但是那位大人曾面见过他,告知那个能够让他也得到永生的东西就在日本境内,他无法放弃这一切,再一次下定决心逃往其他国家。
头顶不知何时而进入灯罩中的飞蛾虚影忽扇着翅膀,远处的新干线从两侧的建筑中穿梭而过,警报的红灯在他耳边响起。
贝尔摩德是不会和警方有着合作的,他们不会相信警察的花言巧语,那么她所做的着一切,只是因为想要杀了他。
而在他将所有的恶意都对准贝尔摩德时,有人趁机将枪口对准了他,就如同多年前他满手血腥想要继承父亲的代号,而为此做出的努力一样。
他拿出手枪指向这个人,两颗门牙滑稽的露在嘴唇外面,但当他微笑时,这一假象便被戳破,残酷的本意流露而出,“虽然我这里经常有人不小心跑进来,但是你身上的酒味还是太重了。”
炽热的烈焰舔舐着地面,浓烟升腾而起,一簇簇火苗四处飞溅,夜半三更时突然燃起了大火,留在寿司店整理的胁田兼则被烧死在店内,现场只留下了一具尸体。
波洛咖啡厅和毛利侦探事务所也或多或少受到了损失。
一大早赶回来的毛利小五郎坐在路边叫嚣道:“要不是消防车来得够快,我的事务所就要被烧光了,还有这个小鬼。”
他提起柯南,怒气冲冲,“着火了还往里面跑干什么?现在也不能过去
!”他打断了柯南的解释,“不要打扰警方的调查。小兰,给我看着他。”他提起柯南,毫不温柔的将他扔往小兰的方向。
小兰买东西时抽到了大奖,本来他们在温泉里泡的好好的,虽然隔壁发生了凶杀案,但在沉睡的小五郎的帮助下还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问题,正当他们再一次泡入水中决定好好休息一下时,他们突然收到消息,自家的旁边居然着火了。
小兰看向被火焰燎得漆黑一片的招牌,以及急匆匆赶过来和警察谈话的寿司店老板,牵着柯南的手有些忧虑地说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呢,就算来不及扑灭火焰,里头的店员也有足够的时间从里面逃出来才对吧?”
这可不是在高楼大厦中逃亡,仅仅只是一家并不够大,也没有错综复杂路线的小店罢了。
熹微的晨光洒在他们身上,但在场的众人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丝毫暖意,只有还在冒着黑烟的建筑,以及进进出出的警察能够告知他们,这里在夜晚到底发生了一件什么事。
柯南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,面露凝重之色,已知朗姆确实有可能躲在这家寿司店,那么昨晚的事就有可能是公安的一次行动。
但如果朗姆真的被杀死,现在在这里寻找火灾原因的人就不会是消防厅和目暮警官,所以那具尸体,以及没有回信的安室先生,和让他们不要擅自行动,耐心等待的诸伏警官,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呢?
阴暗的密林深处,这一点稀薄的天光,完全无法穿透密密匝匝的树叶照射入丛林之中。
包围圈在逐渐缩小,朗姆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忍不住将手机捏的嘎吱作响。
明明他已经向留在日本的代号成员求援,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,就连被公安放过的属于他手底下的漏网之鱼,也没有理会上司的召唤。
他在能够隐藏自身的存在之下当然是在暗处呼风唤雨,能够解决各种棘手问题的无冕之王,但在被人追查到准确位置,被叛徒和公安两面夹击之后,他也只是一个人类罢了。
没有那位大人强大的自愈能力,以及能够随意变换样貌的诀窍,他曾亲眼目睹大人被打中额头枪杀之后,又重新站了起来。
也没有人能够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