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这些步兵有没有可能是伍?有人还引《司马法》说一百一十五乘是伍。】
【事实上《司马法》这玩意儿呢,甚至不知道具体成书年代,后来又和别的书整理在一起,再历经千年亡佚得乱七八糟。导致虽然古人引用它很多,但是完全不知道所说的到底是哪个时代的战法。】
【所以鱼丽之阵,我们大概理解为是那种拍集体大合照,后一排的人总要在前一排的两人中的插空位置站,类似的原理就可以了。至于具体的数量和战车步卒的关系,就没有必要深究了。】
“不行车战?甚至连车阵都已荡然无存了吗?”冯向来嬉笑的神色略微收敛了一点,他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。于是他趁众人不注意,快速地发出了弹幕。
他也知道其他人对他防备得紧。
【唔……战车就是很古早的战争方法啊,别说现代了,哪怕是两三百年后的战国时代,战车都已经没有那么盛行了。而且想想,像楚国那种水泽遍布的地形,战车很不适合和他们作
战的吧。】
【而且“兵者,诡道也”,这可是后来被大家奉为圭臬的原则,春秋这个时候就很明显还不是主流思想。除掉走上层路线的反间计这一类,真正在战场上能用的兵法都不太适合战车吧,后来从北方传来的的骑兵明显要灵活得多。】
“时也,势也。⑥_[]⑥来[]+看最新章节+完整章节”冯评价道,“礼乐逐步崩坏后,接下来的就是道德吗?”
他转头对寤生道:“一位公子之争由寡人一手挑起,寡人却还未想过在战场上也要施展这些招数。”
“方才便已说过,吾等亦是此等崩坏中的一部分。”寤生一手支颐,手肘则搁在沙发扶手上,一派慵懒之色,“就如天子御驾亲征,却终败于寡人之手。”
【战争的过程就如公子突战前所预测的那样顺利,甚至还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。郑军中的一位将士射中了周桓王的肩膀,不过并不影响桓王继续指挥作战。于是为了尽快结束战斗,这位将士请求趁机去追逐周桓王。】
【嗯……虽然,但是,天子的地位还没有掉到那么过分吧,这位叫做祝聃的兄弟真的很勇啊,完全不把周王当回事儿的样子。不过郑庄公当然是言辞拒绝了啊,还想不想要名声了!哪怕现在已经在打周王了,那也是周王先没事找事的!】
【当然,郑庄公说得很委婉,他说:做君子呢,不能太咄咄逼人、欺人太甚,尤其当这个人是天子的时候。毕竟怎么敢去欺凌天子呢!我们打这场仗只是为了自救,保住国家、寸土不失就已经足够啦。】
【言下之意,虽然我不朝见周王,出卖周王给的土地,给周王摆脸色看,还和周王打仗,甚至还伤了他,但我真的是一个很守规矩的诸侯,是一个很有德行的君子,绝对不会做任何无礼的事情的呀——如果做了,那一定是别人有错。】
寤生对这些评价照单全收,又不是生前还得装装样子。而武姜之前每每还要趁此机会刺他一番,见他噙着笑意欣赏这些话,也怠于开口了。
等看罢寤生身后争位的乐子,她就离开这里,也省得再受她这好儿子的气。武姜心想。她本也没什么好牵挂的,寤生没说错,她对段确实比对他好,但那并不代表什么。
既然如此,她会出现在此,怕不是寤生的怨念所致。想到这,她往寤生身边又挪近了些,笑道:“老妇已无遗憾,不知君上可有?”
分明是明艳照人的妙龄女子,却故意把声音压到嘶哑,口吻也教寤生下意识地反感。他几乎反射性地站起了身,只想离武姜远一点。方才的爽快也荡然无存了。
他分明已经走到了这个时代所能得到的荣光的巅峰,却始终对他的母亲无可奈何。想到这里,寤生也意识到了武姜为什么能够出现在此。因为他始终不能放下。
寤生骤然出手,一手抓住了武姜的手腕,另一手则扣住了她的咽喉。
“恨我吗?生前不能杀我,现在在这里,没人会知道你弑母。”武姜刻意仰起头,抻长她优美的颈项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