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仅不会让你的腿好起来,而且闻起来臭哄哄的。巴克斯维尔不是你的故乡,但你有亲戚住在那里,不是修士就是姐妹,他并没在等你去。今天晚上你需要个落脚的地方,但几乎身无分文,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建议。我说这些,还不够清楚吗?”这人宽大饱满的嘴巴上翘,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。“SherlockHols修士。”
“呃,束踅,束踅束踅。你怎么会知道——这么多?”如果这个人不是一个方济各会的修士,束踅会以为他有预视能力。
“事情明摆着,”他轻哼一声,“一眼就能看出你肩膀受过伤——从姿式到动作都看得出来,还有你总护着左侧的身体。至于瘸腿的性质,你一分心就会把瘸腿的事给忘掉。你还没习惯自己已经瘸腿的事实,所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,如果是在家里出的事,你决不会出门闯荡。如果是积劳成疾,别人会给你换个工作,你不用离家外出,佃农不会外出到别的地方找活干。所以受伤是一次意外事故。打猎?不,不太可能。还是回到这个问题,你为什么在外飘泊?所以是在战斗或争执中受的伤。”
当这个方济各会修士的目光下移落到束踅的双手、喉咙,然后回到他的脸上时,束踅才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“你是这一带的人,尽管离家已有十二年——不,十三年,乡音未改,鼻音仍然很重。不过皮肤呈现棕色,你一直呆在阳光比这里充足的地方。受伤是最近的事情,要让我说的话,大概发生在一年以前。养好伤,然后长途跋涉得回来,不管是从伊比利亚还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,这点时间都足够了。你的手一直在从事手工劳动,所以你不是商人也不是学者;但这双手也不是佃农或奴隶的手,而且看你的外衣也不像是乞丐。你戴着红色兜帽,那是诺森伯兰公爵使用的颜色,他最近正跟格拉纳达和那不勒斯的土耳齐人开战,所以,你是士兵,不是在格拉纳达就是在那不勒斯服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