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锐镇定的说道:“不要慌乱,包打听,你进马车里躲一躲。城防军不认识我们三人,所以不怕他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老四已经钻进了马车,萧锐怔怔的看着那晃动的马车门帘,心说这货胆子如此小,我是不是看走眼了?留下他清理潭州,他行吗? “都尉,前面官道上有几辆马车挡路。” “魂淡,现在我们是驰援潭州,谁都不能碍事,赶他们滚蛋,若有不服格杀勿论!” 于是先锋马队就冲上来挡住了萧锐一行,“全部停下,大军行进,速速让开道路,否则格杀勿论。” 哼,格杀勿论?好大的威势! 区区一个城防都尉,就敢这么草菅人命?当初兵部尚书李靖大帅领兵,也不敢这么欺压百姓。 萧锐挥了挥手,“我们到路旁让一下给他们。” 先锋马队的队正冷哼一声:“算你们识趣。” 一支混乱、嘈杂的兵士缓缓通过,李君羡和房二看到这种散漫的军队,十分嫌弃,心说这也算军队?还有脸说自己是城防军?别说跟正规十二卫比了,就是洞庭水匪也比不上。比他么的五虎寨山贼强不了多少吧? 不,应该说,倘若给五虎寨的五百精锐换上军装和军械,这帮城防军绝对能被比下去。 那都尉骑马路过的时候,特意观察了一眼萧锐等人,看那一车车的箱子,似乎是一个商队?可什么商队会这么少人呢?也不怕半路遭了山贼? “速速通过,争取一个时辰赶回潭州城!” …… 还真的像萧锐猜测的一样,对方着急回城救援,根本不会为一支陌生商队耽搁时间。 老四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,得意的猖狂大笑起来,“这都尉也是个草包,他绝对不会想到,在潭州城作案的真凶会跟他们擦肩而过。被他赶到路旁的马车里面,装满了金银财宝。” 房二白了一眼嘲讽道:“你乐什么?就好像这个计策是你出的一样。” …… 回到了潭州城,查清楚一切,从目击者口中问出作案人的形象,都尉肠子都悔青了,这不是半路碰到那几人吗?该死! 他也不敢承认说路上遇到过,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 次日,从南山十八弯传出消息,说是下山虎统一了南山九寨,并且扬言要为民除害杀富济贫,扫除贪官污吏,还潭州百姓一个朗朗青天。 这消息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,心说这土匪转型了吗?什么时候土匪开始做好事了?扫除贪官污吏?那你们的意思是,潭州的官场全都魂淡,反而你们山里的山贼才是好人? 原本还想申报平叛求援的都尉,听到这个消息怒不可遏,这是在挑衅潭州守军啊。虽然我潭州兵力不多,但我们是兵,你们是匪,让你骑到头上,这是冲我这个都尉来的呀。 “报,下山虎送来战书,扬言说潭州郡守是他带人袭击的,他为此事负全责。有本事就来五虎寨给郡守报仇,倘若怕了,那就永远缩在城里,但凡见到任何一个官府之人出城,格杀勿论!” 砰! 都尉直接踹翻面前的桌案,“来人,集合全部兵马,随我进山征讨下山虎!” “可恶!好大的胆子,一群反贼叛逆,区区两千兵马就敢如此嚣张?” 下属担忧道:“都尉,我们兵力不足呀,是不是从其他地方调兵过来支援?或者暂时忍耐几日,我们上报朝廷,就说本地出了叛逆,让朝廷大军过来平叛,岂不是更省力些?” 都尉反手直接将人抽得嘴角淌血,“糊涂!我们潭州城防军的职责就是维稳,治下出了山贼已经是失职了,倘若让朝廷知道,我们把这股山贼纵容成了叛逆,那朝廷大军到来,不等去剿匪,就会先斩了你我的脑袋。” 啊?这可怎么办? “为今之计,只有我们平灭了这伙山贼,然后跟朝廷报功领赏,说潭州郡守谢大人带兵亲征剿匪,一举平灭潭州境内所有贼寇,维护了潭州当地治安。可惜的是,郡守谢大人不幸身中流矢,战死沙场。” 下属眼前一亮,“都尉高明,如此以来,不仅仅解了潭州之厄,还能掩盖去郡守被刺事件,将来朝廷论功行赏,潭州不可一日无主,想必下一任郡守就是您的了。” 都尉当然也打的这个算计,于是满意的笑了起来。 “可是,我们想要灭掉山贼却也不易,下山虎虽然跟我们下了战书,可他们不会傻乎乎的跟我们正面决战,我们兵力不占优,强行攻打防御坚固的五虎寨,拿不下怎么办?” 是啊,如果再次败兵,那不仅会被世人嘲笑,自己的仕途和性命也保不住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