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李君羡就查清楚了一切,脸色古怪的抱着一个木箱子回来了。 萧锐:“这什么?” 李君羡:“《尚书》” “哪个《尚书》?” “就是您要的那个。” 萧锐:…… “五哥,你直接给偷出来了?” 偷? 李君羡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根本就不用偷!您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的吗?” 谁的? “闹了半天,我出去一查才知道,这场拍卖会是关口那小子的损招儿,纯粹为了钓出王汲善,然后在背后打闷棍。您不是限期三天让他出手嘛,他就想了这么一个阴招儿。” 萧锐:…… “那这古籍……假的?” 李君羡打开箱子,里面是整齐的一卷卷古朴竹简,“真货!世家大族的传承果真不凡,关口那小子心机深沉,竟然私下里藏了这么一件东西,荥阳郑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。” 萧锐笑了:“他年纪轻轻,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古董?八成是巧取豪夺来的。” 李君羡点头道:“没错。具体干的什么脏事儿,我懒得问,现在他跟了我们,只要以后他守规矩就行。” 萧锐点了点头:“是这个道理。” “等我给这东西誊抄一份,明日你再给他送去,拍卖会还得继续。” “对了,骗出王汲善可以,但打闷棍不行,让他出来是真正赢王汲善的,不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利用我们的力量打闷棍?传出去会说我萧锐玩不起,真的要暗杀,何必找他一个死囚出来做?” 李君羡点头道:“好,我明日就去提醒他。” “对了公子,您为何要抄录一份?干脆留下这份古籍好了。” 萧锐笑而不答,李君羡不再追问,但从笑容里,他知道,萧锐又要坑人了。 长安城里,消息传的飞快,本来想要化名参与拍卖的李二也听说了,萧锐要参与竞拍? “哈哈哈,罢了罢了,这小子出手,朕就省下一大笔了。且等着就行,等他到手了,先抄录一份送到宫里来。” 李二开心了,有人却犯难了。背地里不知道骂了萧锐多少遍。 好好的一场公平竞拍,你萧锐掺和什么?显摆你有钱是吗?谁都知道你富可敌国,国库都没你有钱,可你要这古籍作甚? 正在筹钱的王硅停下了,劝解王汲善道:“算了吧,我们家的财力,争不过萧锐的。没人知道他有多少钱。总之比国库存银多。” “他不像我们这种家大业大花销大,他是一个人建立的商会,亨通东西、运通南北,得利全由他个人支配。这个人……唉!” 王汲善恨声道:“我早该想到的,以萧锐此人的性格,没理由不凑这个热闹。” “不行,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竞拍。就算争不过他,也要让他栽个跟头。” 王硅提醒道:“你可想清楚了,想给萧锐挖坑的人很多,但至今为止还没人成功过。” 王汲善自信道:“侄儿我走出王家,就是为他,如果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,我何必来长安呢?” 王硅点头道:“好!你决定了就好。我会从家族调一万两银子给你支持,你小心些。” 送走了王汲善,王硅担忧道:“也许这是叔叔最好一次帮你了,最近有人似乎在针对我,过不去这一关,我就要离开长安,告老回家了。” 听说萧锐参战之后,孔颖达差点亲自冲到萧家庄,想说服萧锐放弃竞拍,但被人劝住了,这种事不仅仅是冠军侯,公平竞争,谁都有机会的。 而且就算没有冠军侯,我们孔家就一定能拿下吗? “唉……想我孔家,圣人之后,儒家正统。千年积淀,如今却为区区铜臭之物所难……” 是啊,这些读圣贤书的家族,一向是重学问、轻银钱的。只要不愁吃喝,基本是不敛财的。甚至最看不起铜臭商人。可真正到这时候才发现,钱财其实是一种力量。 思虑再三,孔家最后决定联合颜家,颜家又联合闫家(画工匠作的闫家),最后形成了一个五家联盟,凑出了一笔‘可观’的钱财。 郑子和这边,得到了萧锐的警告,只能放弃在拍卖会刺杀王汲善的计划。 “侯爷说的对,如果一刀杀了他,太便宜他了。打败他……不!应该毁掉他,让他声名尽丧,让他举世不容、让他万劫不复……” 一个全新的阴毒计划很快浮现在眼前。 萧锐:……我可没说这话啊!这么狠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