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老高还没走到刑部呢,就见一匹快马飞驰而来,“不好了,侯爷,侯爷遇刺,在朱雀大街、朱雀大街……” 谁? “冠军侯,冠军侯遇刺,在朱雀大街!” 混账!谁敢刺杀侯爷? 老高火冒三丈,纵马飞驰赶往朱雀大街。 此时朱雀大街已经是人心惶惶,无数人蜂拥着往事发地赶,骑马根本走不了。 老高只能调转马头,回皇城门口召集兵马开路。 “侯爷、侯爷……可千万不能有事,千万不能!”一路上老高都在念叨。 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李君羡那一刻,老高彻底爆发了,“李君羡,你特娘是怎么贴身保护的?在长安城还能让贼人近了身?我……” “高内侍,先别骂了,等会儿末将自裁谢罪。快点开道送太医院,这全是侯爷的血。” 什么??? 老高差点吓昏死过去,他可是清楚的,侯爷萧锐身子骨虚弱,本就一身暗伤,可禁不起这么大的失血…… “快,快,跟上我。” 老高也是狠人,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,朗声下令:“传令皇城守卫将军独孤武达,从现在起清空玄武门到太医院的道路,敢有任何一人碍事,立斩!” 萧锐因为失血过多,昏迷了整整三天,这三天时间,他所有的妻儿全都在太医院住着陪护,三位夫人终日以泪洗面。朝野内外,甚至长安城都弥漫着一种哀伤。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刺客竟然是那死囚郑子和?李二勃然大怒,刑部尚书差点被下狱。 萧锐带人去刑部大狱审问郑子和,严禁任何人靠近,审问过后萧锐要带着郑子和出去一趟,说是取证物,二人坐的是萧锐专用的四轮马车。 这种特权冠军侯很少行使,无人敢说什么,谁都相信冠军侯的为人,不可能会私自放了死囚。 谁成想,这次冠军侯萧锐竟然是被算计了。马车上,那郑子和暴起杀人,如果不是萧锐反应快,此时早就是一具尸体了。驾车的李君羡救援及时,萧锐身受重伤,那郑子和被踢下马车,想要逃跑,却被李君羡鼓动百姓拦住。 因为刑部已经出了公示,长安连环凶杀案就是郑子和做的,无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,百姓之家好不容易出了几个好苗子,就这么被害了……大家恨不得生吃了这货。 现在郑子和就在眼前,而且又对冠军侯行刺?百姓们再不客气,一拥而上直接将人给打成了肉泥。 真相就是这个,传言却充满了对萧锐的嘲讽。 说那郑子和死治萧锐:一个死囚,用一句稀里糊涂的话,就骗得了近身萧锐的机会,而且差点行刺得手……啧啧,萧锐?也不过如此嘛。 李二脸色铁青,“这么说,那小子公然让我们帮忙传个话给萧锐,不是什么故弄玄虚,也不是什么猜谜游戏,实际就是为了算计杀人?好深的心计!” 是啊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,满朝文武都被算计了,连同皇帝在内。甚至皇帝是最大的帮凶,如果不是皇帝派杜如晦去传信,萧锐兴许也没多大的好奇心…… 王家王汲善听到这件事之后,唏嘘道:“郑子和……可真是一条毒蛇!唉,没想到冠军侯也中计了。萧锐,你可千万不能死啊,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” 从萧锐被抬进太医院开始,王汲善每天都跟叔父王硅打听萧锐的死活。 虽然郑子和被踩成了肉泥,而且被骂了祖宗十八代,郑家也跟着被百姓恨,但郑家的郑叔平却很开心,“不错,不愧是我郑家的儿郎,谁说萧锐不可战胜?此次子和虽死,却无憾了。” “萧锐,你若是就此死了,我郑家跟你的恩怨一笔勾销。若是不死,呵呵,早晚我们还要找你报仇!” 这么多人惦记萧锐,他具体怎样了? “怪事,侯爷脉象平稳,已经脱离了危险,怎么就是不醒呢?”太医院的王院长一遍遍的撸胡须,山羊胡子都快被捋光了。 嗯……这一觉睡的,踏实! 萧锐一个长长的懒腰,王院长呆立当场,仅剩的几根胡子也没保住。 “侯、侯爷,您醒了?” “嗯,醒了。” “您可吓死我们了,足足昏迷了三日……” “不不不,没有,第一天晚上我就醒了,就是太困又睡了。” 噗…… 第一天晚上就醒了?又睡了?我这…… 萧锐一把捂住了王院长的嘴,“老王,千万别说出去,就说我是昏迷的。如果让我三位夫人知道我装睡……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