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钺说的二哥,就是萧锐的结拜兄弟薛礼,现在是北边梁师都的乘龙快婿,梁国第一权臣。 突厥被萧锐搅和的不轻,上次颉利赔了夫人又折兵,恨极了大唐和萧锐。经过调查才知道,自己的大儿子阿史那杜敏是个草包,贻误军机,差点坑了梁师都。还把一切罪责都推给了西行逃窜的阿史那杜尔身上。 颉利大怒,狠狠抽了儿子一顿,丢到王庭养老去了。对于梁师都,颉利大力补偿,因为要指着他帮忙分担来自大唐的压力。 情报是薛礼从突厥搞到的,颉利恨极了萧锐,所以悬赏万金,雇佣杀手想刺杀萧锐。草原上有杀手吗?萧锐功夫可是万人敌的。 让一个草原汉子入中原刺杀,当然是有难度的,很容易就暴露了。所以颉利花钱雇佣,从西域的高昌、东北的高句丽、甚至中原大唐萧锐的仇敌处。总之一句话,无所不用其极,只要萧锐死。 看过信函,萧锐不屑一笑,“让他们来吧,说到刺杀之道,我可是号称暗夜之王的。” “哥,不能大意啊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。”萧钺担忧道。 “不妨事。来,这是狗儿,今后跟着我学医,先跟在你身边做个书童识字,等蒙学完毕再来学医。我去看看你的嫂子们。” 萧钺笑着拉过了狗儿的手,二人很是熟络,感情自不一般,上次还兄弟相称,转眼间就差辈了。 “对了,颉利雇人刺杀我,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雇人刺杀他?要说拼财力,他颉利能有我有钱?”萧锐忽然站住反问道。 萧钺愣了一下,“好像,好像是吧。” 想了一下,萧锐摆手道:“算了,饶他一条狗命。这样让他死了,怕他不服。将来战场上好好跟他算算账。” 说完大步离去。 小狗儿小声问道,“萧钺哥哥,师父说的那什么颉利是谁呀?很有钱吗?” 想了一下,萧钺答道:“颉利是北方草原的霸主,他可能没有我大哥有钱,但却手握二十万草原骑兵,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 “不对呀,你小子拜师跟我大哥学医术,那你应该叫我师叔才对。” 狗儿点了点头:“哦,二师叔。” “不,叫三师叔,你二师叔人在外地求学呢。” “可是听说你和师父是两兄弟呀。” …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? …… 皇宫大内,李二看着眼前弹劾的奏报,还有证人证词,脸色黑如锅底,这个萧锐,胆子也太大了吧,什么都敢说。 李二不是介意萧锐评价科举和投卷的弊端,只是萧锐把前隋大业帝夸的那么好,太不应该了。 平心而论,李二对大业帝这位表叔,也是有敬佩的,修大运河,三征高句丽,开创科举等等,文治武功可以说少有君主可以比得上。 问题是,大唐立国,是建立在推翻前隋暴政的基础上,所以才污名大业帝为隋炀帝,为的是收拢天下民心。 萧锐你在玉门关吹一吹无妨,哪怕是在太极殿,翁婿二人谈一谈也没事。可现在被人家抓住把柄,捅到了明面上,一个不好就是路线问题。所以李二才这么生气。 “派人去训斥一顿,革了他一切职务,保留冠军侯爵位,责令他闭门思过一年。” 内侍老高犹豫了一下,小声劝道:“陛下,驸马爷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。” 李二瞪了一眼,“朕不知道吗?这么办他是堵住那群人的嘴!让他闭门思过一年,是为他好,让他好好陪陪家人孩子,少给朕惹点祸。去,你亲自去警告他。” 老高松了口气,原来陛下不是生气,而是护着女婿的。 亮出排场,一路敲敲打打的前往萧家庄传旨,闹得长安城人尽皆知,冠军侯萧锐失宠了,因言行过失,被皇帝禁足一年。 这一招虽然稳住了五姓七望,但却也让他们气得牙痒痒,复辟谋反的罪名,都没能扳倒萧锐?皇帝李二是魔怔了吗?亲兄弟都能杀,会心疼一个女婿? 可人家这么处置,其他人也干涉不了,连皇帝都说萧锐忠心一片,谁又有实质性证据呢?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,今年的科举马上就开始了,听说萧锐对那个刘财主的儿子很看好,那行,等科举的时候,看谁说了算? “考生刘晋元?你就是刘晋元?”考场上,一名巡视的老者找到了刘晋元的位子。 “在下是刘晋元,不知大人您是?” “这位是本场考试的主考官、国子监祭酒孔颖达。”旁边的随从介绍说。 刘晋元连忙行礼,孔颖达拿过对方的考卷看了一遍,“不错,写的一手好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