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--go-->被巨大的压力堵住口鼻,肺部传来即将炸裂的痛处,巨大压力令靳青无法呼吸。 还不等靳青说话,707便先行开了口:“宿主,你被浸猪笼了!”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 它就说吧,就它家宿主这样的浑人,早就应该被拉去沉塘了。 只是不知道这次浸猪笼后,宿主脑子进水的情况会不会变得更严重。 真担心... 靳青的意识已经渐渐清醒,可还不等她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,便听耳边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声:“我的驴儿啊!” 靳青:“...”难不成,她这次变成驴了么。 下意识动了动蹄子,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是分开的,靳青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只要是人就好。 周围的环境似乎非常混乱,那妇人身边还有其他人的声音。 “二嫂子,杏娘失了贞洁,不得不死,知县大老爷答应了,只要杏娘死了,上边就不会收走咱村的贞洁牌坊。” “二嫂子,这贞洁牌坊可是咱村的命啊。” “对啊嫂子,您可要为咱村的姑娘们多考虑考虑啊,杏娘不死,咱村的名声可就彻底没了。” “嫂子, 现在已经两天,杏娘早就去了, 你再这么闹下去岂不是让杏娘走的不安生。” “老二家的, 你哭什么哭, 杏娘是为了咱村的名誉才走的,这是贞烈, 你应该笑。” “二婶别闹了,快回吧,族老为了送杏娘上路在宗祠分了猪肉, 你赶紧回去做着吃了,那可是杏娘的贞烈福泽。” “你们几个,快把你们婶子扶回去歇着,再这么哭杏娘在路上也不会安心。” “吴李氏, 你这般作态,可是对村中规矩不满。” “老二家的,杏娘做出这样没有脸皮的事,你若是还要些颜面, 就速速离去。” “吴李氏, 你若再闹下去,莫怪我连你一并赶出村子。” “吴李氏, 别怪我们没提醒你, 族老悲悯, 愿意让村中劳力强忍污秽帮你葬了杏娘,可你若是再执迷不悟, 信不信我们直接将杏娘丢进山中, 任野狼啃食。” “老二,你是哑子么, 怎的不管管你这不懂事的娘子,任由女人闹成这样,你这男人的脸面彻底不要了是吧!” 这人话音落下后, 人群中陡然安静, 随后一道男声响起:“月华,跟我回家, 权当咱家没有闺女。”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隐忍, 却引来女人凄厉的嘶嚎和扭打。 不知女人做了什么, 竟是被男人直接推倒:“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。” 女人跌坐在靳青身上, 怔愣一秒过后高声尖叫起来:“休吧,你现在就休,我李月华权当不认识你这个没有软蛋的爷们。” 听了全程的靳青:“...”原来不是她变成了驴,只是那女人刚刚哭岔气了。 靳青原本正憋得难受,被女人这么一坐,几股水柱瞬间从口鼻中喷出。 只一瞬间,全场都安静下来了。 人群中,忽然传来一个娘子的尖叫:“诈尸了!” 之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。 可那几个族老却是沉着冷静之人,当即高声吼道:“不是诈尸,不是诈尸, 是杏娘身子太脏,水神老爷不愿收,你们快把人塞回猪笼里去。” 这人在水中沉了两天, 居然还能缓过来。 怕是水神老爷已经对她厌恶至极。 越想越心慌, 族老赶忙对村民喝道:“杏娘犯了大忌讳,只献祭一个猪头水神老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,你们快去祠堂, 把所有猪肉都拿过来,大家一起求水神老爷息怒。” 安排完猪肉的事,族老又转头对村中的壮劳力吼道:“你们快去扶着村中的贞洁牌坊,顺便让三婶子,带着村中的贞妇跪在牌坊下,千万别让牌坊倒了。” 他们村有那么多贞妇,只要跪在牌坊下面,估计牌坊看在这些贞妇的份上,也不会狠心砸下来。 听到大家的应和声,族老用拐杖用力戳了戳地面,发出噗噗声:“老二,你家是女人当家吗, 别给我吴家村丢人。”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,被称为老二的男人咬紧牙关, 直接冲到李月华身边。 一把抓住李月华的头发,将人往远处拖:“你不要脸, 我吴老二还要, 从今日起,我吴家就没有吴杏娘这个女儿,你若不愿意,大可以下水里去找她。” 吴老二的眼中吗,满是血丝。 那是他的亲生女儿,他怎会不心疼。 只是这孩子做出如此丢人的事,不仅自己没了脸面,甚至还连累了祖宗。 据三子说,昨夜他回来的晚了,看见村口御赐的牌坊晃了晃。 这说明什么,自是牌坊感觉到村中有不洁之人,打算倒啊! 自打有了这个牌坊,他们村人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,姑娘的婚配更是不成问题。 可现在,只为了杏娘一人,便玷污的全村的名声。 甚至还差点倒了牌坊,就为了这个杏娘也必须死。 为了防止月华捣乱,他两天前便把月华绑在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