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宁不知道楚黎川要带她去哪儿,换好衣服,跟着楚黎川下楼,上车,开出汀兰苑。 恩宁坐在副驾驶,朝着窗外的后方看了一眼。 江南好像从这里搬走了。 自从上次在孟知意的葬礼上见过,互相点头算是打招呼,之后再没见过江南,也没见他回过汀兰苑。 蒋菲现在在做江南的项目,差不多快要交工了,昨天给她打电话说,联系不上江南。 恩宁给江南发了一条消息,让他给蒋菲回电话,江南也没回复。 楚黎川见恩宁回头,下颚线绷紧,语气不悦问。 “在看谁?” 恩宁也不瞒他,“江南!你对他做什么了吗?” 恩宁的语气很平和,仿佛在闲话家常,没有任何别样情绪。 楚黎川见她这般稀松平常提起江南,心底翻涌的醋味不好外泄,也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对恩宁说。 “我警告他离你远点!然后他出国了!” 恩宁“嗯”了一声,“他这么听话?你不会威胁他了吧?” 楚黎川瞪了恩宁一眼,语气不善道,“他前任未婚妻的父亲去世了,他去国外参加葬礼了!” 恩宁“哦”了一声,不理楚黎川暗无天日的脸色,低头给蒋菲发消息,告诉她江南的去向,又在三个大美女的小群里发消息,问楚蔓可和顾若妍现在在哪儿,在忙什么? 俩人没回。 恩宁又连续发了好几个问号。 她们好像死了一样,没有半点回音。 恩宁收了手机。 车子逐渐驶入市区。 楚黎川和恩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 不知怎么聊着聊着,又聊到了苗亚杰。 恩宁不赞同苗亚杰当初当小三,但此刻母亲为儿子揪心操劳的心,可以感同身受。 楚黎川不想提苗亚杰,恩宁也没多言。 楚黎川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,“你知道楚山给你的股权转让书,让你把股权转让给谁吗?” “不是楚山自己吗?” “是楚河。” 恩宁想起那个和楚黎川长相有三四分相似的男人。 他长得同样很高,很帅,大长腿,只是存在感极低,经常闷声不说话,站在一旁当背景板。 所有的光环都被楚黎川和身边人占据,他像个陪衬一样,让人无法注意到他。 恩宁想说,或许楚山和楚河兄弟情深,楚山想为楚河做点什么并不奇怪。 可所有人都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卷入其中,唯独楚河至始至终让人挑不出错处,看似在漩涡之中,实则置身事外。 像有一条无形的线,将他隔绝在外。 楚黎川会憎恶苗亚杰,厌恨楚山,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楚河。 就连恩宁也忽略了他的存在。 这样的一个人,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? 谁也不知道。 等恩宁回过神时,车子已经停下。 恩宁抬头看向窗外,见是儿童医院,不禁笑了。 “带我来看松松不早说,搞的神神秘秘,还让我戴上你给我买的珠宝首饰,这么隆重。” 楚黎川没说话,率先下车,帮恩宁拉开车门,体贴又宠溺,让恩宁有种被宠成公主的错觉。 俩人手牵手进入电梯,上楼。 恩宁还有点害羞,不太习惯在公共场合和楚黎川牵手,几次想要抽出来,都被楚黎川的大手紧紧包裹住。 到了松松的病房门外,恩宁看到沈一鸣在里面,瞬间明白楚黎川让她盛装打扮,又一路牵着她的手是何用意。 一是宣示主权。 二是向沈一鸣炫耀。 男人的胜负欲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。 恩宁摘掉耳朵上坠得生疼的宝石耳坠,收入包里。 她还以为要见什么重要人物呢! 楚黎川见她摘掉耳坠,冷脸冷目,显然不太高兴。 恩宁悄悄送他一个白眼,来到床边,和松松打招呼。 松松最近恢复的不错,不再像之前那样骨瘦如柴好像难民,胖了不少,皮肤也白了,也学会了走路。 只是跑起来双脚还不协调,容易摔跤。 他看到恩宁很高兴,伸着小手,脆生生喊“妈妈”。 恩宁的一颗心都被他喊化了,抱着松松,俩人亲昵得好像真母子。 沈一鸣没想到,自己的儿子会和恩宁这样亲,还叫她妈妈,手足一阵无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