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在说什么浑话?什么忘年恋?”老爷子怒吼一声,脸色赤红。 见客厅还有佣人在,又吼了一嗓子,“给我滚出去。” 邵芙蓉吃惊张大眼,“爷爷,您不会是在害羞吧?” “什,什么害羞!除了整天满嘴跑火车,没点正形。”老爷子抬手要打邵芙蓉,她赶忙躲到柱子后面。 “我说错了?自从她来了咱们家,您整天笑呵呵的!您跟我都没这么笑过!还总念叨,她的手艺像我奶奶,爷爷!您一把岁数了,可不许搞什么替代文学!” 老爷子气得手抖,指着邵芙蓉,吱吱唔唔好一阵,才说出完整的话,“我和人家相差十几岁,中间还差着辈分!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!” “十几岁才叫忘年恋!哪个忘年恋不是十几二十几岁?三十四十几岁的也有!” 老爷子见邵芙蓉还不住口,抓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,追着邵芙蓉绕着柱子跑。 “还不都是因为你!想着帮你缓和你和你表哥表嫂之间的关系!曹绘莲好歹是恩宁的妈妈,是个不错的纽带!让你慢慢接受你表嫂一家人。” “都是为了你,你还在这里胡诌八扯!想气死我!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 “爷爷!”邵芙蓉跑得气喘,跳到沙发上,“我是您孙女,亲孙女!你怎么总是向着外人,想着我和表哥他们搞好关系!他们都讨厌我,您不知道吗?” “他们讨厌你,还不都是因为你性格不好!曹绘莲说的没错,人家恩宁朋友多,路子广,而你呢?都是一群狐朋狗友,没一个真心的!你不想想你自身的问题,总是从别人身上找借口。”老爷子举着高尔夫球杆又追到沙发上。 邵芙蓉一个翻身,翻到沙发后面,“曹绘莲,曹绘莲,您现在满嘴都是曹绘莲!还说您对她没意思?她确实有几分姿色!您别忘了,她有老公!” “我今天打死你,一定要打死你!” 邵芙蓉从来没见爷爷如此动怒过,吓得再不敢胡言乱语,捂着屁股蹭蹭跑上楼。 她不服气,在临进门时,还回头喊了一句。 “什么为了我!都是为了你自己!” 老爷子追上来,邵芙蓉已经在里面将门锁上。 老爷子用高尔夫球杆锤了锤门,吼道,“曹绘莲说的没错!你就是个白眼狼,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 “黑心黑肺!爷爷一颗心都在你身上,你却不识好歹。等爷爷将来走了,你连个兄弟姐妹帮扶都没有,还不都得靠着你表哥?” 门内又传来邵芙蓉的声音,“看吧,你已经被曹绘莲洗脑了!三句话不离曹绘莲!” “我什么时候提曹绘莲了!”老爷子说完,自己反应过来,挠了挠额头,自己泛起嘀咕。.. “我有吗?” * 楚家。 楚连江也得恩宁被绑架的消息,当即坐不住了。 几通电话出去,没有打听到此事是谁所为,急忙起身往外走。 苗亚杰熬了鸽子汤,刚要进门,和急匆匆往外走的楚连江差点撞个满怀。 “连江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 “恩宁被绑架了,我去看看!” “什么?被绑架了?” 楚连江一边下楼,一边说,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!楚家的媳妇也敢绑架!” 苗亚杰端着托盘追下来。 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年轻人喜欢夜生活,跑出去玩,一时间联系不上也是有的!” “什么误会?邵家都惊动了!”楚连江在玄关处换鞋,忽然想到什么,看着苗亚杰。 “不会是楚山楚河干的吧?” 苗亚杰被问得心慌,死死抓着手里的托盘,“怎么可能!小山现在很乖,小河忙工作,整天见不到人,哪有时间做这种事!” “再说,都是一家人!那是他们的嫂子,他们怎么可能绑架自己的嫂子。” “最好不是他们!”楚连江喝了一声,转身出门。 苗亚杰六神无主起来,放下托盘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楚河打电话。 “真的不是你?” 楚河无奈道,“妈,我最近出差了,刚到帝都!我都要忙死了!” “那你弟弟呢?他在哪儿?他手机打不通。”苗亚杰按着狂跳的心口。 虽然她也眼红恩宁手里的遗产,恨不得恩宁尽快吐出来。 可明目张胆动楚黎川的女人,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? 还有刚刚楚连江的反应,明显十分在意恩宁。 不说楚黎川饶不饶过他们,楚连江那一关都过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