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宁猛抽凉气。 几乎看到孟知意浑身是血,血肉模糊的凄惨画面。 “怎么会这样?抓到凶手了吗?”恩宁声音哽咽。 虽然对孟知意第一印象不太好,但她是个性格率直,没什么城府的人。 恩宁很感激孟知意在丧宴上帮自己出头,送她回去的路上,她们还约好下周一起打牌。 “到时候,你可要多输点!下半年的早点钱,就靠你了。” 恩宁调侃说,“我没认真玩!认真玩的话,你得给我买一年早点。” 孟知意“切”了一声,“吹牛!想给你男人省钱就明说!” “我告诉你,男人的钱,别给他们省,他们不会知道感恩,还会觉得你便宜好骗,上赶着倒贴!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贱的动物,越对他们好,他们越不知道感恩。” “让他们摸不着,够不着,反而放不下你,一直记挂你!” “有一句话怎么说?上赶着不是买卖!得不到的才最好!” “男人啊,就是贱皮子!” 孟知意喝得坐都坐不稳,全程都倚在恩宁身上,却骂了一路男人,骂得前面开车的林放面皮一阵抽抽。 乔晨光摇摇头,“还没抓到凶手,警方在查!现场我去了,我感觉是惯犯,没有留下任何证据!也没有精业痕迹,显然手法老练,不是第一次作案。” 恩宁又抽了一口凉气,“会不会是,会不会是……” 乔晨光的目光闪了闪,“我也有这个怀疑,但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!云城也再没有报案,就算他换地方作案,但依照他之前的犯案手段,只是迷晕受害者,从来没有杀过人。” “或许他受了什么刺激!他本就是变态,心里也变态,忽然心生杀念,不是没有可能!” 恩宁的话,让乔晨光顿时醍醐灌顶。 “顾若妍之前砸伤那个嫌犯,警方数据库里有他的dna!”乔晨光从地上起身。 “帝都警方建议我帮忙绘制嫌犯肖像,协助调查!他们现在正在查沿路监控,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人员。我最近会比较忙,没时间过来工作。” 接着,乔晨光又说。 “孟知意之前差点做我嫂子!虽然她和我哥没能结婚,但两家关系一直不错!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。” “她被人谋害,我很难过,一定帮她找到害她的凶手!” “有什么消息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恩宁红着眼圈说。 乔晨光快步往外走,恩宁忽然追上去,唤住他。 “孟小姐在感情上有没有什么纠葛?会不会是情杀?” 乔晨光疑惑看着恩宁,“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,她老公伤心过度哭得几度昏厥!而且警方也调查了孟知意的联系人,没发现可疑之处。” 恩宁有些纠结,要不要泄露孟知意的私事。 “我觉得,我个人认为,她在情感上受过伤害!不是她老公出轨,就是她有一个心里深爱的人。” 不然孟知意不会骂一路男人。 乔晨光有了方向,特地去了一趟通讯公司,调取孟知意的通话记录。 他发现了从孟知意手机里发现不到的秘密,有一个陌生号码,几乎每天都联系孟知意。 有的时候拒接,有的知道只有短暂几秒的通话。 乔晨光拨通那个号码,居然关机。 让通讯公司调取这个号码的机主,竟是黑户。 他担心恩宁,给恩宁打了一通电话,让恩宁不要工作太晚,一个女孩子夜里回家不安全,而且汀兰苑位置偏僻。 恩宁也没心思工作,给蒋菲发消息,告诉她今晚不能请她吃饭了。 周正来接恩宁下班。 恩宁坐在车里,看着街上不住倒退的路灯,斑驳的光影将车里映得忽明忽暗。 恩宁不知道,孟知意在临死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,一个花一样年华的女子,被人以最残忍,最不体面的方式结束她的生命,连完整的遗容都没有。 恩宁痛惜的同时,也很恐惧生命的脆弱。 经历了楚爷爷,孟知意的死亡,她切身感受到,人生如此短暂。 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哪个先到来。 人们追求的名利,金钱,烦恼,在生死面前统统都是泡影。 不如珍惜当下,珍惜眼前人,过好每一天。 “黎川呢?他怎么没来接我?”恩宁问前面开车的周正。 “boss下班接了一个电话,说有事,让我来接少夫人。”周正说。 “什么事?”恩宁从不过问楚黎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