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……不一般?”楚黎川心虚了。 “从你身边出身豪门的朋友,还有你外公的身家背景,我早就应该猜到,你的出身不一般!是我太信任你了!没想到你会骗我!”恩宁气愤说。 “我……没想有意骗你。”楚黎川想解释,一时间却又无从辩解。 “你真的是开飞机的吗?”恩宁问。 楚黎川看着恩宁,拿不准如何回答? “那你觉得,我是……是做什么的?” “我怎么知道你是做什么的!”恩宁喝道。 楚黎川在恩宁的气头上,终究没敢实话实说。 他只能承认,自己是开飞机的,只是家境比较好。 若这个时候告诉恩宁,其实他是坐飞机的那一个,只怕会被恩宁直接宣判无期,老死不相往来。 恩宁讽笑一声,“怪不得,你有那么多人脉关系!” “生气了?”楚黎川不太能理解,恩宁为何如此生气? 他出身好点不好吗? 总比她随便抓个废柴结婚要好吧? “我没生气!我有什么好生气的!我从不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!也很有自知之明,定位精准,我这种出身,配不上你!” 恩宁此刻总算明白,为何楚黎川和她结婚当日签署婚前财产协议,还一再警告她要有自知之明,不要对他动感情。 原来是怕她目的不纯,打他身价背景的主意。 忽然之间,两个多月来的一切都变成虚幻,犹如碎裂的镜子,再拼不成原来的样子。 恩宁转身回了病房,一把将门锁上。 也连带她的心一并锁上。 楚黎川在门外站了许久,有心解释,话到嘴边却变成。 “你这种性格,没有男人会喜欢!” “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!更不需要你的喜欢!”恩宁靠在门板上,对门外的楚黎川喊了一声。 楚黎川气得心口涨痛,“谁喜欢你!少做梦了!” 楚黎川说完,烦乱地挥了一拳,愤然而去。 恩宁靠着门板,听着远去的脚步声,缓缓滑坐在地。 她双眼通红,噙满泪水,却倔强仰头,将所有酸涩圈在眼底没有掉下来一滴。 她纤白的手,看着空空荡荡的无名指,苦笑一声。 或许安然说的是对的,男人都只是图个新鲜。 什么甜言蜜语,什么温情蜜意,只是他们的手段。 何月成功住进妇产科。 单独高级病房,还有专业的月嫂陪护。 她挺着大肚子,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,感叹一句,“若我能成为富太太该有多好啊!” “每天住在豪华的房子里,有佣人伺候,还有专人帮我带孩子,衣柜里都是名牌衣服和耀眼的珠宝。每天都在为拎哪款包,穿什么衣服发愁,该有多好啊?” 何月拿起手机,将美颜开到最大,在高级病房里一顿拍照,然后发到网上,配文: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!生孩子要选最好的医院,用最好的月嫂!还要住最好的月子中心。 曹绘莲买了一些用品回来,何月看到那些杂七杂八的便宜货,嫌弃和高级病房档次不符,让曹绘莲赶紧丢了。 曹绘莲将东西丢在桌上,“想用高级货,自己出去买!” “妈!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?这里哪有人像你那样高声说话?你不注重身份,我还要注重身份!” “你什么身份?你是王后还是公主?自己什么出身不知道?明天手术,今天开始禁食,水也不能喝!”曹绘莲交代完,去看望欣欣。 她和恩宁好一顿吐槽何月,气得不住煽风,“等她把孩子生下来,我非和她好好算账!” 恩宁用药酒帮曹绘莲按摩肩膀的淤青。 池刚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,打了好大一块淤青,几天都没消。 曹绘莲疼得直抽气,忽地红了眼圈。 “我这一辈子命苦,幸好你命好,遇见黎川这么好的男人。”曹绘莲哽咽说。 恩宁没说话。 如果换成是她,遇见池刚那样的男人,她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,让他一辈子找不到她。 可曹绘莲那个年代的人,观念更多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结婚便是一辈子。 而那个年代对女性也很不公平,离婚是天大的丑事,一个人带孩子很难生存。 而现在,对女性仍旧不公平。 但凡有点丑闻,都是女人的错。 老公出轨是女人的错,照顾不好公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