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仓库没有窗,也没有灯光。 四周黑漆漆一片。 草莓老师害怕极了,不住哀求呼救,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。 黑暗中终于传来脚步声,灯光也忽然亮起。 草莓老师被晃得双眼刺痛,好半天才看清,原来周围都是人。 他们统一黑色西装,面无表情,排成一排站得笔直,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。 “你们是谁?想对我做什么?”草莓老师因为极度恐惧,声音都是碎裂的。 当她看见,正中央的椅子上,坐着一个男人,他指间夹着香烟,烟雾缭绕中面色冷峻,目光阴鸷。 草莓老师犹如看见救星,疯了一样爬过去,“楚先生,楚先生,是我,草莓老师!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 楚黎川只淡淡瞥她一眼,吸了一口烟,没说话。 草莓老师意识到什么,不住摆着手,眼泪大颗大颗滚落,“不怪我,真的不怪我……不关我的事……” “欣欣平时跑两圈都没事……我没想到这次会这样……” 草莓老师哭着跪在地上,“楚先生,我错了,放过我吧……呜呜……欣欣不是脱离危险了吗?她已经没事了……你就放过我吧。” 楚黎川弹了弹烟灰,声音不高,却冷得穿透人心。 “欣欣是没事了,可她受的罪怎么算?” “楚先生,只要你放了我!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!我愿意恕罪!”草莓老师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。 她想用她的身体做交易。 “你也配!” 楚黎川冷喝一声,语气厌恶至极。 “那你要我做什么?只要你说,我都答应你,呜呜……” 楚黎川看了一眼身旁的寸头男人。 他长得很凶,侧脸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疤,从额头到耳根。 他拿着一个注射器,走向草莓老师。 草莓老师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不住摇头,“你们要干什么?求求你,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 “楚先生,送我去坐牢吧!我宁可去坐牢,也不要死在这里!” 刀疤脸依旧一步一步靠近,草莓老师吓得嘶声大喊。 “楚先生,你要杀了我吗?你是犯法,啊———” 刀疤脸一针下去,不到一分钟,草莓老师脸色发青,浑身抽搐,双眼瞪大,窒息如一条濒死的鱼。 楚黎川丢了烟蒂,从椅子上起身,慢慢踱步到草莓老师身边。 “坐牢?不急,你会去的。” 他此刻像个魔鬼,欣赏着草莓老师的惨状,语调不疾不徐,“这是一种秘制药,不会危及生命,只会让人心跳加速,呼吸困难,犹如心脏病发!” “你你……”草莓老师吃力抓着脖子,雪白的肌肤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。 “两个小时后,药效一过,查无可查。”楚黎川低笑一声。 他明明笑得很轻很淡,却恐怖如斯。 “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人,不留任何证据。草莓老师这几天,好好享受一下吧。” “你……到底,到底是什么人?”草莓老师痛苦挣扎,发出艰难的声音。 楚黎川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转身走出地下仓库。 他回到医院时,欣欣刚刚转醒,她明明很虚弱,依旧像个小大人一样,安慰着恩宁。 “妈妈,欣欣没事!妈妈不要哭,妈妈一哭,欣欣也想哭。” 恩宁擦干眼泪,“妈妈没哭!妈妈是见欣欣醒了,妈妈高兴。” 欣欣抬着小手,轻轻摸摸恩宁的头,“妈妈别担心,欣欣已经没事了!欣欣以后不会再生病,不让妈妈担心。” 恩宁急忙转过身,擦去又涌出的眼泪。 楚黎川走过去,握住欣欣的小手。 欣欣看到他很高兴,脆声喊着,“叔叔。” “欣欣,好些了吗?”楚黎川语调温柔,和刚刚在地下仓库冷血嗜杀的他判若俩人。 “嗯,好多了。” 欣欣脸色很白,嘴唇也是惨白,失去往日的光彩,像个易碎的瓷娃娃。 楚黎川心疼极了,握着欣欣的小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。 “叔叔会让欣欣尽快好起来,叔叔还带欣欣去游乐园玩。” 欣欣摇头,“欣欣不要去游乐园。” “欣欣想去哪儿?叔叔带你去。”.. 欣欣对楚黎川勾了勾手指。 楚黎川将耳朵凑上去,欣欣很小声说,“欣欣想要天天和叔叔在一起,可以吗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