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艾瑞儿吓得尖叫,想要扶起恩宁,却不敢碰恩宁。
从恩宁的裙摆底下,蔓延开一大滩的水。
是羊水破了,只怕是要生了。
艾瑞儿见恩宁痛得厉害,吓得涕泪横飞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恩宁……是包小婷把我绊倒了……”
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儿都没了,纷纷扑向恩宁。
唯独包小婷,还杵在那里叫嚷自己的无辜。
“你怎么血口喷人,是你要打我,你自己绊倒的,我哪里有绊倒你?你怎么能冤枉我?”
包小婷见没人理他,委屈跑向孟父,拉着孟父的手撒娇抱屈。
“爸,你看她们,又诬陷我!我没有做过的事,也要赖到我头上!刚才您也看见了,是艾瑞儿要打我,自己没站稳。”
孟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包小婷是不是被冤枉,拖着虚弱的身体,赶过去查看恩宁的情况。
他见恩宁身下只有水,不见血色,松了口气,“没流血,就没事!没事的,别慌哈!只是摔了一跤,还有人垫着,不会出什么事!”
廖阿姨一直扶着恩宁,在恩宁摔倒的时候,确实垫在了恩宁身下,可这一跤,恩宁还是实打实坐在了地上。
九个多月的孕肚,这一跤,可不是闹着玩。
孟父一个大男人自是不懂,这个月份,羊水破了,引发什么后果很难预料。
廖阿姨狠狠剜了一眼孟父,“不懂别在这里瞎说!羊水流光了,孩子会有危险!”
孟父被一个佣人数
落,很不高兴,板起脸道,“我家夫人生了两个!她生老二的时候,正在开会,羊水也破了,她还是坚持把会开完才去医院,还不是顺顺利利把老二生下来了!现在的年轻人,太娇气,有点风吹草动跟天塌了似的!”
孟父说着,又是一阵咳嗽。
家里都乱成一团了,孟父还在那里说风凉话。
丁姐拿着衣服给恩宁裹上,免得在门口吹风着凉,用胳膊肘把孟父推搡开,让他离远点,别把病气传染给她家少夫人。
“离我们家少夫人远点!女人生孩子,你也要看吗?难不成我家少夫人还是装的?”
“如果我家少夫人出了什么事,肚子里的宝宝出什么事,你们孟家等着瞧吧!我家少爷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廖阿姨见恩宁疼的厉害,心疼得直落泪。
“我们家少爷都不敢拿烦心事来烦我家少夫人,就没看到一个外人,理直气壮登门找我家少夫人帮忙,还在家里动手打人的!你们孟家好气派啊!”
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,也联系了楚黎川,待产包是一早就准备好的。
这几天是恩宁的预产期,准备好的东西已经放在行李箱里,拎着就能走。
包小婷站在门外的院子里,看到屋子里佣人们忙活着进进出出,兴师动众的场面,酸溜溜说了句。
“哪个女人不生孩子!至于么?真是一朝成了凤凰,浑身上下头发丝儿都是金贵的!”
艾瑞儿听到这话,双目赤红
地冲向包小婷,毫不客气地甩了包小婷两记耳掴子。
“如果恩宁和宝宝出了什么事,我就把你剁成肉酱!丢到河里喂鱼!”
包小婷被打得眼冒金星,双耳嗡鸣。
“爸!”
她哭着喊了一声,像个受欺负急需爸爸保护的小女孩似的。
孟父见女儿被打,急忙将包小婷护在身后,和艾瑞儿吵了起来。
孟父本就身体不好,吵架怎么可能是艾瑞儿的对手,还没对峙几句,就气得捂着胸口不住咳嗽起来。
“是她骂我,我才去打她,她还故意绊我一跤,我才撞到恩宁!包小婷,你好恶毒的心机!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恩宁和宝宝!”
“我没有啊!不是我,我没有骂你!我哪有骂你,是你自己没站稳,你怎么能怪到我身上!还有,我现在不叫包小婷,我叫孟小婷!我姓孟,不要叫错了!”
艾瑞儿和包小婷吵得不可开胶。
幸好救护车来的快,随同一起过来的还有贺医生。
贺医生最近一直准备着帮恩宁接生。
恩宁打算顺产,可她骨架盆骨比较小,顺产有一定难度,况且上一胎是剖腹产,这一胎顺产会有一定危险系数。
在恩宁预产期将近这几天,贺医生都是随时待命。
有贺医生过来,大家总算心安不少。
贺医生给恩宁做了简单检查,羊水流失量很大,可宫口还没有开。
以羊水的流失量,胎儿在腹中肯定会缺氧。
这个时候打催产针,没有羊水顺产,分
娩困难,时间过久,对胎儿的生命有极大的危险。
这种情况下,最佳选择是立刻手术。
楚黎川也从公司赶回来了,最近公司在忙一个大项目,楚黎川经常忙到深夜。
今天有一整天的国际会议,得知恩宁出事,丢下所有公司高层,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。
听说了恩宁的情况,楚黎川让贺医生立刻带恩宁去医院进行手术。
他打横抱起恩宁,送上救护车,廖阿姨和贺医生都跟着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