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揍江涛的人数不胜数。
大家都恨极了江涛,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。
安俊因为受伤,还在住院出不来,但已打过电话,让楚黎川给江涛留口气,先别弄死了。
若江涛被抓的事,被唐家知道,唐爷爷也会来揍江涛一顿。
奥特姆已经过来打过江涛了。
他那双画画的手太娇脆,打了江涛几拳,痛得手指骨酸胀使不上力,只能掌掴江涛。
打了几下,奥特姆痛得掌心发麻,怕把手伤了,拿不了画笔,在密室里找了一圈,不知谁在门口放了一个鞋拔子。
他抄起鞋拔子,朝着江涛的脸猛抽。
把江涛打成一个猪头。
纪云惜也来过。
她刚刚做母亲,见不得血腥残忍的画面,见江涛被打得已经够惨了,腮颊红肿仿佛就一层透明皮肤包着血浆,随时都要渗出血来,渗着血痕,眼睛红肿,布满血淤,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。
她没狠心下得去手,只痛骂了江涛一顿。
江涛这种没有良知的人,骂得再狠,再难听,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反倒把纪云惜气得浑身发抖,恨不能给他一刀,让他去死算了。
所有人都恨不得江涛去死,可江涛现在还不能死。
死对他来说,太便宜他了。
而在江涛的身体里,还有母亲的心脏。
虐打江涛,总有一种是在对母亲施暴的错觉,让人备受煎熬,痛恨又纠结。
这几天江涛在楚黎川的手里,受尽折磨,已经承受不住艾维的拳头。
艾维不揍江涛一顿,心里实在憋得慌,似有一股火气在他的胸腔内不住膨胀燃烧,不发泄出来,他就要爆开了。
江涛这几天已经被打出了内伤,再用拳头,震破内脏,不进行治疗的话,江涛肯定会死。
江涛诡计多端,背后又有一个神秘组织,势力不容小窥。
一旦把江涛送去医院,离开汀兰苑的防卫范围,非常容易出变数。
艾维看着恶魔在眼前,却不能动手,气得来回打转,直抓头。
他忽然想起,慕爷爷最近刷的剧,里面有一项酷刑很是折磨人,只听惨叫声都让人头皮发麻。
艾维在放置刑具的柜子里翻了翻,找到了一把又尖又细的小刀。
手指在刀刃上轻轻拂过。
确定足够锋利。
他又在台子上找到止血带和酒精,以及纱布,准备好这些,来到江涛面前。
江涛看到那把寒光泠泠的小刀,吓得浑身震颤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你不能……不能杀了我!我知道很多秘密,楚黎川不会让我死!你敢让我死吗?”
“你不想知道那三个孩子的下落了吗?”
江涛想要挣扎,想要逃,可他的身体被捆绑着,根本动弹不得,也躲不开。
艾维一句话不说,一把拽掉江涛脚上的鞋子。
艾维的沉默,让江涛更加恐惧。
江涛这些天经历了太多酷刑,每一次钻心刺骨的疼都让他生不如死。
他是那么怕死的人,在痛到极致时,甚至也动了不如死了算了的念头。
艾维被江涛脚上的臭气熏得恶心,环视一圈密室,看见一副手套,起身拿过来戴好,折返回来。
他单手拖起江涛的一只脚。
江涛吓得不住勾着脚趾,“你干什么,干什么?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不怕我不告诉你那三个孩子的下落吗?”
艾维抬起一双透着阴狠的蓝眸,声音冷冽,“不动手,你就会说吗?”
江涛,“……”
他当然不会说。
一旦说了,他就没有保命的价值,他会被他们立刻弄死。
只有守住他们最想知道的秘密,他才有活着的价值。
而组织的少主,才会不遗余力把他救出去。
艾维单手拽住江涛不住躲闪的脚趾,一刀子下去……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江涛的惨叫声响彻整间密室,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。
艾维连续剥掉江涛五根脚趾的脚指甲,倒上酒精消毒,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阵惨叫。
他叫得嗓子都哑了。
仿佛能泣出血来般凄厉。
艾维一点一点帮江涛包扎好伤口,慢条斯理道,“我们不会让你死!我们会让你好好活着!今后的每一天,每一分钟,你都会在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度过。为你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!”
“你们是混蛋,你们不是人!你们是魔鬼!”江涛痛得震颤,犹如秋风落叶,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好东西?站在正义的一方!你们和我一样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他们对他做出的这些事,是人能做出来的吗?
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!
说他是魔鬼,他们难道不是吗?
哪有这样折磨人的?
施暴后,又给他治疗,让他的伤口反反复复,让他每天都在忍受剧烈的疼痛。
“你说的没错,就算你告诉我们三个孩子的下落,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!当然,你若告诉我们三个孩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