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宁起身出门接电话。
原来,艾瑞儿到纪云惜家,不管怎么敲门都没人开,把邻居吵出来,告诉艾瑞儿,那户人家昨天就搬走了。
也就是说,在纪源去汀兰苑接纪云惜的时候,她就已经搬家了。
纪源是有预谋地带走纪云惜。
恩宁挂了电话,赶紧联系纪云惜,纪云惜的手机已经关机。
纪源的手机也关机了。
恩宁前往纪云惜家,房门紧锁,她和艾瑞儿根本进不去。
问过邻居,邻居也不知道纪源搬去哪儿了,听说连大学校长的工作都辞了。
看来纪源是打算离开帝都,再也不回来了。
翌日一大早,恩宁特地去了一趟帝都大学。
纪源在上个礼拜就辞职了!
难道只是因为纪云惜怀上一个她不认可的孩子,连当初费尽心思从白韵如手里抢来的校长之位都不要了?
恩宁总感觉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莫非纪源还有所隐瞒?
艾瑞儿赶过来和恩宁会和。
恩宁看向艾瑞儿脚上的高跟鞋,不禁想到邓旭昨天说的话,“怀着身孕不要穿高跟鞋,不安全。”
艾瑞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,原地跺了两下,“很稳当,习惯了!”
艾瑞儿问恩宁,可有在家里找到纪云惜的样本?
“她只在家里住了一天就走了,实在没有找到什么。”恩宁拂了拂长发,拉开车门上车,对车门外的艾瑞儿道。
“我要回一趟公司,公司里有一些云惜的私人物品,或许能留下可用的样本!”
艾瑞儿跟着恩宁去了公司。
最近楚蔓可不喜欢看店,她不想看到安俊,便让邵芙蓉整日守在店里。
邵芙蓉最近很安分,性格变得温顺不少,不再动不动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,也不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池风。
一物降一物在他们两个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邵芙蓉见恩宁来了,打了声招呼,看到恩宁身后的艾瑞儿,脸一扭,送了一声“哼”。
自从艾瑞儿和江南结婚,艾瑞儿在邵芙蓉那里再没有半点好感。
反正之前也没什么好感,只是以为艾瑞儿可能会成为池风的嫂子,才对艾瑞儿稍微改变一些态度。
艾瑞儿也不喜欢搭理邵芙蓉,回了一声“哼”,和恩宁一起上楼。
恩宁把纪云惜的东西翻出来,终于在纪云惜的一根发圈上,发现了属于纪云惜的头发。
艾瑞儿欢喜不已,赶紧用纸巾包起来,准备送去化验。
这时,蒋菲拿着一个快递过来,交给恩宁。
恩宁有些奇怪,没有买东西,怎么会有她的快递?
打开盒子,这才知道,是纪云惜寄来的。
里面有一张半截的旧照片,还有一封信。
那张旧照片,正是白韵秋和胡玉合影的那张。
打开信封,是纪云惜写的亲笔信。
她告诉恩宁,纪源要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把孩子生下来。
纪云惜没有别的要求,只要妈妈肯接受这个孩子,去哪儿她都愿意。
她告诉恩宁不要担心她,妈妈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,而那张旧照片也是纪源让纪云惜帮忙转交,并代纪源说一声抱歉。
恩宁不知道纪源为何要对她说抱歉,难道是一直隐瞒和白韵秋认识,并且是好友一事?
纪云惜在信中的最后,感谢了恩宁这段时间的照顾。
全篇没有提起艾维。
纪云惜虽然不怨怪艾维,终究把艾维划为不会再联络的行列。
艾瑞儿一把抢过信,把那封信当成纪云惜好一顿数落,“事情还没有查清楚,她怎么就走了!真是气死我了!当鸵鸟的行为很不道德知道吗?”
恩宁把信拿回来,折好,放回信封,轻轻抚摸母亲的照片,收到抽屉里。
恩宁无意间发现什么,又将照片拿出来,反过来盯着照片的背面。
上面好像有字,但字迹已经被擦掉,只剩下写过字的划痕。
恩宁找来铅笔,在痕迹上轻轻描画一阵,留下的痕迹逐渐显露出来。
艾瑞儿盯着那几个字,一字一顿念出来,“小秋,对不起?什么意思?”
恩宁眉头一沉。
这应该是纪源留下的字迹。
她为何对母亲说对不起?
纪源做了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吗?
恩宁盯着照片上的几个字,陷入沉思。
当年姐妹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让原本关系要好的姐妹,变得逐渐疏远?
恩宁原本想让艾瑞儿一个人去鉴定机构,想到了什么,将照片收好,和艾瑞儿一起去了鉴定结构。
付钱做了加急,几个小时鉴定结果就出来了。
果然如艾瑞儿猜想的那样,艾维和纪云惜根本没有亲缘关系,他们不是兄妹!
天大的误会解开。
艾瑞儿高兴得差点蹦起来,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孕妇,一手护着肚子,跺了跺脚。
“我就说嘛!我们艾家的人都是蓝眼睛!那个老妖婆居然把我们都给骗了,还害得云惜伤心远走!真是太可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