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宁见艾维不说话,对艾维有些失望。
“看来你不是真心想娶云惜。”
“我当然是真心!是……是云惜不想嫁给我!还藏起来,躲着我。”
“如果你诚意十足,她会藏起来,躲着你吗?艾维,你到现在还没发现,问题出在你身上吗?”
“我?我有什么问题?”艾维指着自己,神色困惑,“她无处可去,我帮她买了一栋房子安置她,也提出了我们结婚,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,对她和孩子负责!我也决定好,如果她不想和我回国,我就两地来回跑!这段时间我一直陪着她,怕她心里觉得不舒服,我都不敢对她说话太大声,我还不够有诚意吗?”
“云惜想要的,不是物质,不是你能给她一段婚姻,或是你因为负责才给的陪伴,她要的是一颗真心!你可以问问你的心,那里面有多少云惜的位置?”
艾维哑然了。
艾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少纪云惜的位置,可这段时间他的脑子里都是纪云惜,已经不怎么想慕雨了。
难道这还不够吗?
艾维指着自己的心口,说道,“我对云惜是真心的!可能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爱上云惜,但我已经决意好,这辈子和她在一起!我总要有个过渡,我才刚刚从上一段感情里抽身出来!我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。”
恩宁道,“这就是你们两个的问题所在!你把上一任留下的负面情绪,带到了你和云惜的关系里!你受过伤,不想在这一段关系里投入太多的感情!”
“你可有想过,这对云惜很不公平!你应该看得出来,云惜很爱你,否则不会宁可和自己的母亲断绝关系,也要留下和你的孩子!”
“所以,当你怀念前任时,在云惜面前你也有恃无恐!因为你已经习惯了,在你失意时,云惜是你负面情绪的树洞!”
“你可有考虑过云惜的感受?自己的爱人,一直怀念放不下前任,她又亲身经历过你追前任的过程,你让她如何坦然留在你身边,做你同床共枕的妻子?”
艾维一阵沉默。
这一刻,他似乎明白了。
脑子一下子清醒了!
“我我……”艾维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,话到嘴边,所有说辞都显得苍白无力,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现在当务之急,这些都是后话!先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妹再说吧!我们不能相信纪校长的一面之词。”
恩宁去了一趟纪云惜的住处。
趁着纪云惜不注意,在洗手间的梳子上,取了几根纪云惜的发丝。
又坐了一会,不动声色离开。
恩宁将纪云惜的发丝交给艾维,至于艾维接下来怎么做,就看艾维自己了。
楚黎川不放心恩宁一个人回帝都,特地让苏雅和恩宁一起。
苏雅现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。
但因为腿部受伤原因,现在还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。
但保护恩宁足够。
到了帝都,还没到纪源下班的时间,恩宁一直在小区楼下等待。
直到天色黑下来,纪源提着一份外卖,从外面回来。
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包,一身职业装,看上去很干练。
纪源今天戴了一副银边眼镜,远远看见恩宁,先是一愣,随即走过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?找我有事吗?”纪源的态度有些冷漠。
恩宁向来不喜欢绕弯子,见纪源还没吃饭,打算等她吃完东西再聊。
纪源本就没什么胃口。
自从纪云惜失踪后,她整天茶不思饭不想,最近瘦了很多。
纪源还是邀请恩宁上楼了。
小两室的房子,虽然狭小,但装修的很温馨。
书架上堆满新旧不一的书籍,书桌上也堆着高高一摞书。
看来纪源很爱看书。
纪源给恩宁倒了一杯水,坐在桌子上,将餐盒丢在一边。
“有什么话,直接说吧。”纪源道。
恩宁将水杯往里面推了推,开门见山道,“纪校长和我母亲是好朋友吧?我这次过来,就是想问问纪校长,对于我母亲的死,知道些什么?”
纪源面色一紧,否认道,“只是认识,不熟!更谈不上是朋友。更不会知道,她是被谁害死的!”
恩宁眉梢轻挑,“纪校长怎么知道,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?外界可是只知道,我母亲是投江自杀!”
最近虽然调查出,白韵秋并非自杀,但这件事对外都是保密的。
纪源的脸上明显闪过一道惊慌,很快又冷静下来,“随口一说而已,你不要太敏感!”
“纪校长,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!但你能在雨夜为我母亲和胡医生烧纸拜祭,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。与其相信鬼神之说,不如帮她们找到害死她们的真凶,才是对亡灵最好的慰籍。”
恩宁看向书桌上,放着的一瓶助眠药物,说道,“到那时,纪校长心中无憾,自然能睡个好觉,不用一直吃辅助药物了。”
纪源抿了抿唇角。
她知道,今天逃避不掉,索性承认了。
“没错!我和你母亲,还有胡玉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!胡玉比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