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连海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,还带着几分急切。
这么多年,他一直想知道在邵静怡的心里,他到底算什么?
虽然邵静怡总是很强硬的拒绝他,但每次邵静怡受了委屈,心里不快的时候,又会找他喝酒聊天。
他也曾问过邵静怡,如果邵静怡不是率先喜欢上楚连江,会不会喜欢他?
每次问到这个问题,邵静怡都是用勾人的眼神看着他,说出口的话却充满嘲讽。
“你如果是老爷子亲生的,我或许会考虑。”
杜敏华对楚连海勾勾手指,让他把耳朵凑过来。
楚连海倾身凑过去……
杜敏华压低声音,在楚连海的耳边说,“静怡经常说,你就像个小丑一样,呼之则来挥之则去。没什么能力,还总做梦掌管整个楚氏家族!”
“说你只敢在背后做些蝇营狗苟的勾当,从来不敢正面硬钢,像个软脚虾,没有一点男人魄力!”
楚连海脸色大变,正要一巴掌打在杜敏华脸上,杜敏华掏出怀里的匕首,猛地刺向楚连海的腹部。
噗嗤一声,利器刺穿皮肉的声音。
汩汩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。
杜敏华还想再给楚连海一刀。
楚连海反应巨快,已经握住杜敏华的手腕。
杜敏华到底是女人,没有楚连海的力气大。
楚连海一个反手,锋利的匕首刺向杜敏华的脖颈。
一瞬间,大片大片的殷红沿着杜敏华的脖颈喷涌而出。
杜敏华身子一晃,倒在地上。
她似乎还想说什么,吃力张了张嘴,嘴里涌出一片血泡,嗓子里只能发出混着血的咕噜咕噜声。
楚连海捂住腹部的伤口,鲜血沿着他的指缝往外涌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他努力大声呼喊,“来……来人!”
门外的保镖听到声音,鱼贯而入。
当他们看到客厅一片鲜红,沿着灰色的大理石地砖蜿蜒成河,所有人乱作一团。
有人帮楚连海止血,有人叫救护车,有人搀扶楚连海……所有人都围着楚连海。
没有人管杜敏华的死活。
她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地砖上,身下鲜血成河。
她用力瞪大双眼,似乎很不甘心,又似乎很开心,抬着手想要抓到什么,双脚用力蹬了几下,一阵抽搐,手重重砸在地上,渐渐没了动静。
楚连海被紧急送往医院。
有楚连海的贴身保镖留下来,处理现场。
满地的鲜血很快被处理干净。
而杜敏华像一条死鱼,任由人摆弄拖拽。
楚连海受伤很严重。
脾脏爆破,被紧急摘除,抢救了五六个小时,才勉强保住一条命。
楚黎川很快得到消息。
他的人一直在暗处密切观察楚连海别墅的动向。
见杜敏华进去后,楚连海被救护车拉走,而杜敏华迟迟没有出来。
楚黎川联想到杜敏华离开时,说的那些话,心口一紧,让手下人匿名报警。
杜敏华很可能出事了。
果不其然。
若不是楚黎川及时报警,杜敏华的尸体很可能已经被悄无声息处理掉。
只要没人追究,大家只会以为慕雨被抓了,杜敏华也逃了,没人知道杜敏华已经被杀。
楚黎川这才明白,杜敏华说的那句,“我来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麻烦!你放小雨一条活路!”
杜敏华为了慕雨,居然愿意去死!
如此伟大的母爱,让楚黎川动容。
楚黎川给刀疤脸去了一条消息,让他停掉对慕雨的惩罚,给她送些吃食。
警方那头出警迅速,带走了杜敏华的尸体。
可结果却不尽人意,匕首上只有杜敏华的指纹,而楚连海别墅内的监控均已被删除,只有现场保镖的证词,是杜敏华行凶后自杀。
如此一来,楚连海是受害者,杜敏华的死,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楚黎川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楚连海在帝都经营多年,势力和人脉关系错综复杂,根深蒂固,不是轻易可以拔除。
若非如此,楚连海做了那么多坏事,岂能至今安然无恙?
田悦为此很是不忿。
法医的尸检报告,她有看过,上面明明写着杜敏华的致命伤口走向,不是自杀,足以证明杜敏华是被杀。
可不知怎的,尸检报告被换掉了。
又让楚连海逃过一劫。
田悦将此事告诉林放,林放只安慰她,稍安勿躁,boss自有妙计。
田悦绷着脸不说话。
她是警察,她只想寻找真相,将罪犯绳之以法。
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!
林放见田悦又犯轴,趴在田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,田悦眼底一亮。
“好,我配合你。”
田悦当即带着一个警员,去医院给楚连海录口供。
其实楚连海的口供已经录完了,他一副受害者的姿态,一直声称杜敏华受人指使,有人要害他。
田悦便以此说法为切入点,询问楚连海可有怀疑对象?警方会负责保护他